陳詩詩和丫鬟就在這所房子里擔驚受怕的待了三天。
三天后,城里慢慢的安靜下來。
南越軍隊很有紀律,不禍害百姓,來搜查過幾次,好在陳詩詩她們早早的準備了身份文牒,那些官兵便走了。
“夫人,您吃點東西吧。”丫鬟擔憂的說。
陳詩詩根本吃不下,這幾天,她以肉眼看見的速度瘦了下來。
“他怎么樣了?”陳詩詩問。
這個“他”是誰,兩個人心知肚明。
丫環卻沒說話。
陳詩詩心一沉,長舒了一口氣道:“他自己都不在乎死活,我怎么在乎他?他到底怎么樣了?”
丫環痛心,低聲道:“三天前,松陽城破之日,王爺戰死了。”
陳詩詩眼前一黑,沒了知覺。
等她醒來時候時候,天已經黑了,屋子里靜悄悄的,桌上的燭火忽明忽暗。
陳詩詩只覺得心里空空的,說不上難過不難過,就是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什么挖了一塊,一陣陣發緊。
丫環端了藥碗進來。
陳詩詩看了一眼,聲音有些冷淡:“這是什么藥?”
現在是亂世,她不能保證,這個丫環還是忠心對她的。
丫環道:“夫人,這是大夫給您配的藥,您懷了身孕。”
陳詩詩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么?”
丫環舒了口氣道:“您懷了身孕,已經有一個多月了,大夫說夫人要保重身子,不能再受刺激。”
陳詩詩腦子一片空白。
良久,一行熱淚落了下來。
陳詩詩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道:“李琮炎,你這個混蛋,到死也不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