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之前的薛姍姍,衛琮曦和她無冤無仇,甚至都沒有見過她,施落都不知道,她為什么要那么討厭他,甚至羞辱他為難他。
最可怕的惡意就是這樣。
衛琮曦點點頭:“人總是習慣欺負比自己弱小的人。”
施落道:“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他人即地獄?”
衛琮曦當然沒聽過。
施落道:“他人即地獄有兩層意思,一是與他人關系惡化時,他人即地獄,二是一個人的判斷太依賴別人時,他人即地獄。”
衛琮曦想了很久,最后點點頭。
施落也不知道他聽懂了沒有,她也只是因為施婉的事情有感而發。
兩個人坐了一會兒,衛琮曦道:“我還得去找你四哥商量商量,皇帝讓我平息你們南越這邊,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施落戳了下他的頭:“別謙虛了,你有。”
衛琮曦就笑:“那我過去了。”
“好。”
衛琮曦倒了蕭沂的院子,蕭沂也是剛剛聽到消息,正好慕容迪也來了,兩個人正在商量對策。
慕容迪道:“晉王找我談過了,說了安平的事,雖然我不在乎這個女人的死活,可是她畢竟是大將軍的女兒,所以我只能妥協了。”
蕭沂也說:“我查過這件事確實是施婉一個人所為,我們當初鬧,無非就是想給皇帝壓力,如今這樣,我們只能妥協。”
衛琮曦沒什么意見,反正他也不指望靠一個施婉能把周家把施府怎么樣。
“大周根基還在,不能逼得太急了。”
衛琮曦說:“皇帝讓我來說服你們。”
蕭沂看了他一眼:“你倒是白撿了個便宜。”
衛琮曦笑了下。”什么時候行刑?”慕容迪問。
“三日后,腰斬。”
慕容迪愣了下,眼睛一亮:“太好了,到時候我要去看,我還沒見過腰斬呢!”
說完他站起來:“走了啊。”
慕容迪走后,蕭沂看著門口問衛琮曦:“他將來能做一個仁君嗎?”
衛琮曦看了他一眼,并沒有回答,他也不知道,以后的事誰知道。
兩天后,瀾京下了一場薄雪,也是施婉行刑的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