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勞碌作戰(zhàn)的青涿也就順便幫朱勉勵答疑解惑了。
“新郎就是新娘。”他往前望去,目光落到背脊筆直步伐端莊的新娘身上,透過她好像又看見了另一個人,“你還記得袁小青嗎?”
在袁育姿生日的那段空間劇情中,她的寢室里存儲了許多畫卷,其中一部分是袁育姿本人的,另一部分也畫著袁育姿的容貌,但右下角卻標了“袁小青”這個名字。
閱文無數(shù)的寧相宜當(dāng)即就反應(yīng)過來,她心思活絡(luò),一下子就猜中了重點:“你的意思是說,新郎是袁小青,她就是袁育姿的心上人,可實際上袁小青就是袁育姿?!”
“對。”青涿點頭。
這個結(jié)論屬實有點讓人大跌眼鏡,即使是飽覽群書的寧相宜也不太能信服:“就因為那些畫嗎?”
僅僅根據(jù)那些畫作,其實壓根得不出什么結(jié)果,畢竟“袁小青”很有可能只是袁育姿常用的一個小名,無法被證明作為一個單獨的精神個體。
“當(dāng)然不止了。”青涿笑了笑。
“其實懼本一直在提示我們。”
新婚喜宴(完)
“最直觀的依據(jù),還是那些肖像畫。如果仔細觀察就能發(fā)現(xiàn),署名袁育姿的畫,與署名袁小青的畫其實有一道分界線。”青涿走在一身紅衣的新娘身后,拉開三米的距離輕聲說道。
“前者的扮相完全圍繞傳統(tǒng)衣物設(shè)計,人物姿態(tài)也更端莊嫻雅,后者在畫面上穿著更洋氣,舉止也更活潑……而且,袁小青這個名字從未在其他地方出現(xiàn)過,只有袁育姿知道并‘認識’。”
這么一說也引起了寧相宜的回憶,她歪著頭思考了會兒,頷首道:“對,就算在袁家小姐五六歲的時候,她媽媽也是喊她‘育姿’的,從沒提過小青。”
“嗯,然后就是一些比較隱晦的提示了。比如在國外留學(xué)后瑞秋那封信里,不僅鼓勵袁育姿沖破束縛追尋真愛,也告訴她一定要‘愛自己’。”青涿繼續(xù)說道。
【衷心祝愿你能尋得所熱愛之人、所熱愛之事。假如沒有這樣合適的人出現(xiàn),也愿你能永遠與最初的自己相伴,熱烈地愛著自己!】
這是信件里的原話。
瑞秋和米雪兒兩位摯友對袁育姿的影響很大,在同窗的幾年里也一定對她說過類似的話,由此讓自由的思想在她的腦海里埋下深芽。
“再比如回國后發(fā)現(xiàn)程滿文的背叛那里,袁育姿在《哈米夫人》書上寫滿了【莫愛他人】。”
最開始青涿也只以為這句話是對程滿文行徑的控訴與錯愛的懊悔,但現(xiàn)在再看來,卻是袁育姿失控的最初信號。
在長久的詭異供奉之下,不詳?shù)牟∽儚母霭l(fā),順著小時候經(jīng)歷的那場法事,以及經(jīng)年累月下來的命運枷鎖攀巖而上,侵入袁育姿的精神魂魄。
愛女子的下場是身陷牢獄死不瞑目,愛男子的帶來是欺瞞與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