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照這么說來,”她轉頭,望向仍然癱倒在地緊閉雙眼的曹藝和朱勉勵,“他們倆應該也是進入了那個空間,也成為了程滿文和程滿英嗎?”
“應該是這樣,”青涿點頭附和道,“而且根據(jù)我們的經(jīng)歷來看,在里面呆的越久,危險也更大。”
——袁育姿對于自己家的府宅肯定要比他們這些外人熟悉的多,如果只是一味躲藏而不找出路,恐怕遲早會被她找著,到時就危險了。
“再等等看吧。”徐珍息嘆了口氣,總是清明銳利的雙眼在半垂下來時卻也格外柔和,她靜靜地看了一眼自家懼團的小胖,無聲地又嘆一口氣。
已經(jīng)清醒過來的四個人又是一起等待了十幾分鐘,終于在一聲凄慘的叫聲當中迎來了剩下的隊友。
“啊啊啊啊——!”
少女凄厲的叫喊幾乎破音,她光潔的額頭上洇出一大片冷汗,晶瑩地從額角滑落,清脆地滴在木地板上。
曹藝清秀可人的面容此刻如同最扭曲的面團一樣擰在了一起,在眾人四雙視線中,她左手顫顫巍巍地抬起,體力不支一般地搖晃著落到右手的手肘關節(jié)上。
而她原本秀長潔白、嫩如脆藕的右臂已經(jīng)少了一大截!
血肉模糊的手肘關節(jié)之下,連帶著右手手掌和小臂一齊消失不見,瞬間涌出的大片血液一下子就鋪滿了褐色的木制地板,血腥味也在這小小的走廊之間彌散開來。
“天,天哪……”寧相宜此時已經(jīng)完全說不出話了,鼻尖清晰的血腥味道以及視覺的血色使她從未有過地清醒過來,清晰地認知到自己現(xiàn)在是處于一個危險的懼本當中。
正在這時,朱勉勵也一聲shenyin,皺著眉頭似乎要清醒過來。
秘書立刻走上前去,步伐間帶著些微不自然的停頓,似乎是左腿上的傷口并沒有如她所說那般輕描淡寫。
她輕輕扶坐起鼻腔喘著粗氣的朱勉勵,目光將他上下掃視一遍,問道:
“感覺怎樣?受傷了嗎?”
新婚喜宴(14)
被扶坐起的朱勉勵眼神呆滯,在猛地喘出一口氣,并伴隨著整個身體猛烈一顫后,才像是終于從空間束縛中掙脫出來,慌張開口:“我沒事,快、快看看曹藝。”
右臂被砍掉一半的曹藝情況非常不樂觀,徐珍息在確認了朱勉勵安全無虞后就轉過身來看她的傷勢,滾滾血液從斷裂處涌出,連帶著血色從她的身上飛速消失,只余冰冷的蒼白。
她全身上下都被浸透,疼痛而冒出的汗液和涌出的鮮血融合在一起,將衣服帶得緊緊地貼在皮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