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沉聲道:
“近日太子在樂丹染上惡習的傳聞,都已經傳到宮里了。你乃我大離太子,未來的儲君。樂丹風俗敗壞,萬不可將惡習帶回到我大離。”
“在樂丹便算了,我大離的太子,絕不可有此傷風敗俗的惡習。”
“你可懂朕的意思?”
“兒臣愚鈍。”
他一個用來擋禍的太子,能算儲君?
路行淵面不改色,
“兒臣樂丹為質十三載,自是不了解離國風俗。不知何為傷風敗俗。”
皇帝眉頭蹙了蹙,“淵兒這是在埋怨父皇將你送去為質?”
“兒臣不敢。”
路行淵語氣里不帶任何情緒,
“但泩兒確是兒臣的心上人。兒臣身邊只有泩兒,還望父皇成全。”
“他是個男子!咳咳咳!”皇上氣的又咳了好幾聲。
路行淵道:“兒臣自然知曉,兒臣不在意。”
“胡鬧!……咳……咳咳咳……”
皇帝接過貴妃遞到嘴邊的茶水喝下,緩了咳嗽,
“罷了,一個面首而已,淵兒既喜歡便隨你去吧。淵兒也到了婚配的年齡,改日朕親自為淵兒選門親事。”
“謝過父皇美意,兒臣只泩兒一人足矣。旁人即便入了太子府,最終也只能落得和母后相似的結果。”
不得善終。
路行淵眼瞼向下,遮著眸子里的情緒,從頭到尾語氣平淡。
“你……你是要氣死朕。”
“與你母妃一般冥頑不靈!”
皇上許是真讓路行淵給氣著了,捂著嘴咳個不停。
手拿開時,帕子上便出現一團紅色。
貴妃娘娘忙驚恐地上前攙扶,
“皇上!”
“快將李太醫找回來!”
貴妃娘娘給大太監使了個眼色,大太監弓著身子出去請太醫了。
“父皇切勿動怒,當心身子。兒臣這便告退了,改日再來探望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