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地抓住路行淵的衣角,
“公子,還是別進去了吧?!?/p>
他才說完,路行淵抬腳就邁了進去。
遠山和遲雨再次對視一眼,這么臟的地方他家公子竟毫不猶豫地邁了進去。
實在反常。
“公子,我不渴了?!?/p>
隗泩小聲嘀咕著,緊緊跟著路行淵走了進去。
遠山守在了門外。
遲雨進門就前后左右地打量了一圈。
這房子破舊,蓋了少說有十來年。墻角掛著蛛網,二樓的圍桿卻是新換的。桌子邊沿有刀砍過的豁口,視線順著桌腿向下,在接近地面的位置,有幾點褐色的污漬。
隗泩吸了吸鼻子,總感覺這屋里有種似曾相識的味道……
“各位客官是過路的?天氣炎熱,來壺涼茶?”
身后突然傳來的聲音,嚇得隗泩一哆嗦,他一把抓住了路行淵的手臂。
脫口而出:“鬼呀~”
后廚的門簾掀開,走出來一個佝僂的老人。
老人笑起來滿臉的褶子,耷拉的眼皮仿佛將他的眼珠子全部遮住,只留了一條窄窄的眼縫。
老人將手里的托盤放在桌上,笑道:
“公子莫怕,這世上是沒有鬼的。”
老人笑得隗泩寒毛直立,他抓著路行淵就想往后退。
卻詫異地看著路行淵抽出帕子,擦了擦凳子后坐了下去。
老人的嘴角的弧度幾不可察地彎了彎,且在下一刻僵住,
“嬰兒血一碗、處子皮兩張,白骨磨成泥三兩。”
路行淵好聽的聲音,說著瘆人的話語。
隗泩嚇得直接跳到了遲雨身邊,
這大變態說什么呢?
終于要原形畢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