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殿下為微臣解圍。”路行淵拱手行禮,
“行淵兄不必多禮。”
樂施安依舊停在門口,
“皇妹驕縱慣了,屢屢來此胡鬧,給行淵兄帶來諸多困擾。孤回宮定叫先生教導。若她再來胡鬧,行淵兄可派人給孤傳個口信,不必如此大費周章。”
隗泩眼睛一亮,這太子竟是看出來他們在演戲了?
“殿下言重了,公主不過是孩童心性。且微臣與泩兒乃是兩情相悅。公主來的突然,微臣二人未來得及整理衣著,望殿下諒解。”
路行淵神情自若,語氣謙和有禮、不急不緩。面對同為太子的樂施安,即便自稱微臣,也不卑不亢。
樂施安眼神晃了一下,瞥了眼腳下的琉璃碎片,正了正色,
“孤今日本是來找行淵兄下棋,讓皇妹鬧得沒了興致。孤且先回宮教訓皇妹。行淵兄,春日宴見。”
路行淵拱手,“恭送殿下。”
樂施安微微點頭,轉身之際視線匆匆掃過隗泩。
怎么說呢,這一眼隗泩感覺并不舒服,卻又說不上來哪里不舒服。
樂施安出去后,還十分貼心地替二人將門關上了。
這會兒屋頂上換作遲雨未動,遠山一把將他拽了起來。
遲雨:“干嘛?”
遠山:“公子換衣服你也看啊!”
此刻,屋里再次只剩下了路行淵和隗泩二人,氣氛一下子凝固了。
方才眾目睽睽之下,二人左摟右抱的十分自然,此刻反倒異常尷尬起來。
隗泩渾身無力,只想回榻上躺著,然而路行淵的手臂卻仍緊緊地攬在他腰上,他實在忍不住開口道:
“公子,兩位殿下都走了,可以放開小人了。”
腰上的手臂未松,隗泩分不出路行淵眼里到底是什么情緒,卻聽對方淡淡地道:
“泩兒,方才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隗泩瞬間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