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沒有宮中詔令一概不得進城,你夫人就是病死也得死城外頭。”
士兵盯著隗泩的帷帽,突然伸出手。
隗泩生氣,
你咒誰呢!
眼神卻忽地瞥見了城內墻上貼著著的訃告,神情一滯。
剛好前方有人出城,隗泩往邊上錯了一步,巧妙地躲開了士兵欲扯他帷帽紗的手。
“欸?張哥,陪嫂子回娘家?”
隗泩轉身跟著出城的人后頭就追了上去。
士兵瞧著隗泩像是與出城的人認識,便未追上來。
而被隗泩叫住的“張哥”茫然地轉過頭。
“小兄弟,你認錯人了。”
“哦,好像是。”
隗泩說著,卻未走開,跟著出城的這對夫妻繼續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問:
“這位兄臺,城里可是出了什么事?在下是從外地來的,要進城給夫人求藥。可城門的官爺卻說沒有宮里詔令不讓進。在下一屆布衣,哪里能有宮里詔令。”
隗泩唉聲嘆氣地說著,帷帽的皂紗遮著他略微夸張的表情。
男子狐疑地望了隗泩一眼,
隗泩急忙指著遠處停在路邊的馬車道:
“我家夫人還在馬車上等著,就這么帶著重病的夫人回去,我心何安吶。”
“便是叫人見了,罵我負心薄情倒無妨,可我夫人年紀輕輕,跨過城門便可得救,卻偏要被攔在這城門外活活等死。”
男子的夫人聽著于心不忍,拽了拽他相公的手臂。
男子嘆了聲氣,左右張望見無人,方才小聲道:
“在樂丹為質多年的太子,歸國路上被歹人截殺,整個使團僅禮部侍郎一人死里逃生,活著回來了,其余眾人皆隨太子一同喪命。”
“通緝令都下來了。貼的滿城都是。整個涇安城森嚴戒備,現今入城便需得有宮中詔令。若非要事我與夫人也不敢出城,出了城門也不知何時能回去。”
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