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身子趴在他xiong口,壓得他喘不過氣,手臂還鐵鉗子一樣勒住他的腰。
啥好人能睡著覺啊!
而且昨夜滾燙的身體,從溫度開始下降好像就停不下來。
他原本以為路行淵是被下了那種藥,可是此刻路行淵身體涼得跟個冰塊一樣。
要不是他能感覺到路行淵的呼吸,他甚至要懷疑,趴在他xiong口的是具尸體。
車身微微晃動,遠山跳到馭位上,
“公子、大俠,咱們該趕路了。”
“遠山……”
遠山聽見了車廂里傳出細小的聲音,
于是伸手掀開門簾,才探頭進來,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得退了出去。
難怪時間到了他家公子還未喚他,原來是昨晚累著了,還在睡。
他方才只掃那一眼,就見兩個衣衫不整的人,相擁著躺在車里。
遠山捂著嘴偷笑。
“屬下不是故意偷看的。公子呀,雖然時間不早了。但你們休息一會兒再趕路,也不是不行。”
隗泩盯著車棚頂,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盡量從嗓子里發出更大的聲音,卻依然沙啞且跟蚊子聲一樣大小,
“遠山,你進來,你家公子要死了。”
好在遠山耳力不錯。正要跳下去,聞言悚然一怔,轉身再次掀開門簾。
定神細看,
只見他素來優雅且生人勿近的公子,頭發散亂腦袋枕在隗泩的xiong口,手腳并用地將人禁錮在懷里。
再看隗泩,脖子上青紫的指痕觸目驚心,肩膀上更是暈開了一片刺眼的紅色。
遠山猛地心頭一震,
“壞了,昨天是夏至!”
遠山急忙進來,拉住路行淵的手臂,想將他從隗泩的身上拽起,可昏睡中的路行淵卻死死地抱著隗泩不肯松手。
遠山轉頭喊遲雨,
“遲雨,你快來,昨日是夏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