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埋頭專心致志地啃牛蛙。
啃著啃著,心口忽地抽痛了一下,手指上的油漬在眼里恍然變成了紅色。
他淡淡地問了一句,
“公子,他們背后的人是二皇子嗎?”
路行淵:“是。”
眼底的凜冽一閃而過,隗泩又問:
“公子,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讓內(nèi)力恢復?”
路行淵:“時機。”
隗泩?zhí)а弁蚵沸袦Y,
“就沒有什么藥,能打通任督二脈,讓內(nèi)力一下子就恢復的?”
路行淵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隗泩苦悶地低頭,繼續(xù)啃牛蛙。
路行淵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的小兔子,啃牛蛙啃得咬牙切齒,似乎將情緒都發(fā)泄在了手里的牛蛙上。
也不知道誰方才還說牛蛙是無罪的。
他不自覺地彎了彎嘴角,
車身卻猛烈一晃。
車外傳來一聲高喊,
“有山匪偷襲,全體聽令,誓死保護太子與公子!”
好險沒被穿成肉串
車身猛然晃動,隗泩蹲在車板上,一個不穩(wěn),直接撲在了路行淵的腿上。
沾滿牛蛙油脂調料的手,就那么眼睜睜地按在了路行淵淺青灰的長袍下擺上。
路行淵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黑的嚇人。
而隗泩的下巴磕在路行淵的膝蓋上,疼得險些掉眼淚。
仰頭對上路行淵森寒的視線,勉強扯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公子,小人絕非是故意的。”
說著正要爬起,頭頂卻一沉,
剛抬起的腦袋被路行淵一把按了回去。
隗泩臉朝下被按在路行淵的膝蓋上,下巴還沒緩過來,又撞得鼻子酸疼。
感覺到按在頭頂?shù)拇笫炙砷_,他緩緩抬頭,尚且不知道該先揉鼻子還是先揉下巴。
然而他上身還未直起,頭頂卻感覺碰到了什么東西,像是根小木棍一下一下地敲打著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