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樣真是叫人心疼。
李叔跪在隗泩面前,道謝和道歉的話說了一大堆。
隗泩自然不是計較這些的人,只是低聲問了什么便又回去找路行淵了。
“公子?”
隗泩小心翼翼地站在屏風前,不敢向里探頭,
“公子,榻上的墊子已經換好了,上兩日讓李叔新買的,公子要不要試試舒不舒服?”
隗泩本來是買給自己的,畢竟這兩日夜里他睡的就是路行淵平時看書坐的那個榻上。
路行淵從屏風后走了出來,看著隗泩一臉笑盈盈的模樣,再看他手里端著的涼飲,心下了然,
“說吧,又什么事兒?”
“也沒什么,我來謝謝公子救小阿四。還有就是我能不能借遠山用一下?”
“借?”
路行淵面色微沉,這二人親近的,隗泩不來問,他都以為遠山要異主了。
“遠山是公子暗衛,自然只聽公子差遣。我想請他幫個小忙,望公子應允。”
還不是遠山一臉為難說,沒有公子允許,私自出去會被罰。他才來找路行淵借人。
隗泩將涼飲輕輕放在書案上,笑嘻嘻地望著路行淵,
“聽聞公子畏熱,喝碗涼飲降降暑。”
隗泩的意圖都寫在臉上,路行淵不用猜也知道他要去干什么,于是道:
“去吧。”
話音才落,隱在暗處的遠山就跳了出來。
隗泩道了一聲:“謝公子。”
倆人就興高采烈地走了。
出了院子,遠山興致勃勃地問,“大俠,咱們去干嘛?”
隗泩在空中比劃了兩下拳腳,
“懲惡揚善!”
半晌,倆人一路來到一個距離路行淵府上不算遠,但房屋比路行淵的房子都還要破上好幾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