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哈木愿以死謝罪。”
他是爛泥里掙扎的泥鰍,爬出爛泥依然骯臟不堪。
公主將他撿回府。給他衣服穿,給他飯吃,教他識文斷字,總是那么溫柔的望著他。
他不敢直視公主的眼睛,生怕骯臟的自己玷污了金枝玉葉的公主。
可最終他卻為公主府招來禍端,害公主遭遇本不該遭遇的這一切。
便是死,也不足以贖罪。
“哈木。”
路翥焉垂眼看著眼前跪著的人,
總小心翼翼地守護著她的這個人,為了她可以撲上去撕咬獵犬的人。
在匈人士兵說他背棄她的時候,她甚至只恍惚了一下,便知道他一定會想辦法救自己。
他未曾提起過的過去,如今好像都有了答案。
她想怨他,可又如何怨他。
“生在煉獄錯不在你。”
“血洗公主府的人也不是你,我不會非將這罪責賴在你身上。將你帶回來的是我。便是錯,也是我的錯。”
“姑母過世月余,是我沒守好公主府。”
哈木驚慌地仰起頭,
“不,是我的錯,皆是我的錯,公主沒有錯。”
他抓起路翥焉手里的劍,對準自己的喉嚨。
眼瞅著劍尖刺破了哈木頸上的皮肉。
路翥焉慌忙抽劍。
劍鋒卻割破哈木的手掌,鮮血順著劍刃滴落。
“唉!”
隗泩實在看不下去了,
“你倆爭什么錯?那些惡魔死都沒覺得自己錯,錯還在你倆了?”
照他倆這么說,路行淵他們都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