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冒冷汗的份。
路行淵放下手里的帕子,才漫不經心地對孟千承道:
“孟大人熟讀離國律法,怎可如此妄言。”
孟千承聞言,險些直接跪了下去。
他思忖了半天,到底還是說錯話了。
“孟大人當知,親眼所見可上報,親耳所聞也可上報。但推測的、假想的便不能報。路上隨便遇上個人也沒必要報。你可懂了?”路行淵語氣平緩,卻莫名有壓迫感。
孟千承貌似沒太懂,
他仔細地揣摩著路行淵的話。
所謂親眼見。
他被綁了后,頭上套了麻袋,摘下頭套,見了殿下的兩位侍衛,卻未親眼見他們sharen。
他遇見殿下時。殿下從路對面走來,雖然身后不遠就是衙門。可除了衙門,那條路很寬也很長,還有許多商戶和人家。
他未見殿下從衙門出來,更不用說sharen。
說人是殿下殺的,即便是事實。他沒看見,便也只是他的揣測。可不就是妄言。
所謂親耳聽。
此處人人皆道三殿xiati恤百姓疾苦,傳聞三殿下為民除害。
傳聞就當傳聞報。
路上隨便遇上個人也沒必要報。就是不讓他說遇見了太子殿下。
這么一捋順,他好像懂了。
又不太確定地開口道:
“關城被人牙子霸占多年,歹徒現已被誅。下官未見何人所為,傳聞三殿下為民除害。”
孟千承一邊說一邊觀察著路行淵的表情,卻什么也沒看出來。
都說君心難測,這太子殿下的心思更是難測。
不過在殿下身邊呆了不足一日,他連大氣都不敢喘。
只聽路行淵道:
“孟大人且回關城安撫百姓,待朝中派人接管,再回都城。期間最好將人牙子買官一事一并調查清楚,我想當地百姓會十分愿意配合孟大人。”
饒是孟千承也反應的過來,殿下讓他回去,是在給他立功的機會。
他何嘗不知此次出使,若非不是無人愿意接的差事,也輪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