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一樓,
孟千承拘謹?shù)刈谧罱锹涞淖雷舆吘墶K菚涔Γ^對是個當暗衛(wèi)的好苗子。
對面遲雨和遠山,習慣性隱藏自身氣息,三個人存在感都極低。
隗泩下樓第一眼竟沒找到人,還是遠山站起來揮了揮手,他這才注意到。
他和路行淵一起走了過去。
還沒落座,便聽見鄰桌的人正七嘴八舌地說著昨日路行淵的“壯舉”。
“聽說了嗎?昨日有人血洗了關城的萬茗香茶樓。”
“萬茗香?是我知道的那個萬茗香?”
說話的人,說到后半句突然壓低了聲音。
“關城還有哪個萬茗香?這幾年關城開門做生意的,就剩這一個茶樓。”
隗泩坐下后,一邊揪著饅頭往嘴里塞,一邊聽著身后幾人的對話。
消息傳的還真快,
人是昨日在關城殺的,今日一早便已經(jīng)傳到了百里外的鎮(zhèn)上。
聽這意思,這些人好像本來也都知道那萬茗香是個什么地方。
“那人牙子知府呢?”
“當然也被殺了,說是在衙門直接被割破了喉嚨。”
“死的好!”
“關城百姓總算守得云開見月明。可憐了從前過路的那些不知情的外鄉(xiāng)人。”
“哪個英雄如此大義,替民除害?”
“聽說是位殿下。”說話的人掃了眼四周,俯身壓低了聲音。
聽著的人不信,“哪位殿下會來咱們這鳥不拉屎的偏僻之地?人牙子拿錢買知府,十來年都沒人管。”
“真的!關城好些人都聽見了,有人喚那位殿下。”
隗泩不自覺轉(zhuǎn)頭看向坐在身邊的路行淵,
孟千城嚇得低著頭,猛往嘴里扒粥,
昨日他只知道殿下的兩個侍衛(wèi)救了他,卻不知曉那個知府的事情。
雖然面前的人是太子,但按照離國律例,太子也無權對官員處以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