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立即用刀背敲了兩下手邊柱子。
隗泩只聽頭上木板咯咯吱吱響,
抬頭,二樓圍欄處,竟然多了一圈十來個扛著大刀的男子。
遲雨瞬間拔劍,護在路行淵身側,隗泩也急忙抽出斷水,跟著站在路行淵的身旁。
老人大喝一聲:
“你們當這是什么地方?竟敢來此鬧事兒?”
“不知何處聽來的十年前的口令,就敢往里闖。”
“店中新茶尚且供不應求,何來的陳茶!”
“瞧著幾位細皮嫩肉。上好的白茶自己送上門,就別怪我們采了!”
路行淵抬眼,視線冰冷地掃了一圈,
“沒有我要的茶。”
“茗叔死了嗎?”
路行淵聲音低沉冰冷,
“你們選,讓我要的茶出來,或者你們今日皆做陳茶。”
眾人一聽,打量著眼前三人,一個病秧子,一個膽小鬼,剩那一個何足忌憚。
“哈哈哈哈!”
頭頂狂笑不止,不知哪個揚聲道:
“就你們幾個,還敢口出狂言。竟然還敢詛咒知府大人。”
路行淵聞言,嘴角微微勾起,
起身拉起隗泩手就往外走。
眾歹徒見人要走,紛紛扛著大刀從二樓躍下。
“想走,可沒那么容易!”
老人抄著剁骨刀就沖了上來。
路行淵面不改色,腳步尚且未停一下。抬手,手指微微一動,吐出輕飄飄的一句,
“這些不用埋。”
遲雨聽了,心下歡喜,面不改色地拔劍。
一道紫影從隗泩的余光里飛過,是遠山從他身旁飛身進了茶樓。
隗泩瞳孔直顫,頭都不敢回一下。
他木訥地被路行淵牽著,邁了出去。
身后刀兵相接的刺耳聲中,摻雜著痛呼。
他突然就想起來進門時的味道在哪里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