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春日宴回去以后,他在院子里每天除了蹦跶,也拿著樹枝子比劃,漸漸的好像也記起來一些鬼泩的武功招式。
如今雖然動作沒原本的鬼泩那么熟練,內力也還尚未恢復,但鬼泩的揮劍速度和反應能力都是一般人所不能及的。
這些幾乎都是刻在骨子里的東西,早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
即便受到隗泩的情緒和大腦影響,
當下應付這些山匪的攻擊還是綽綽有余。
畢竟,這會兒一些山匪已經開始莫名地流鼻血了,手上的大刀突然變得特別沉,眼瞅著都要揮不起來了。
他們也沒了內力。
不過還有一些沒中毒的,依舊揮著刀向他們襲來。
隗泩揮劍抵擋,且一直抓著路行淵的手,將其護在身后。
路行淵隨著隗泩的動作和步伐轉來轉去,眼睛卻一直盯著眼前的隗泩。
這次他的小兔子,好像不會那么輕易死掉了。
“殿下!”
只聽一聲驚呼,隗泩和路行淵猛地回過頭。
只見一個明黃色的身影倒了下去,竟是被攔腰劈成了兩半。
山匪頭子的大刀滴血,握著刀柄的手,激動地顫抖著。
轉頭看向路行淵和隗泩,濺滿鮮血的臉上笑得猙獰,
“輪到你們了!”
隗泩緊緊握著手中的斷水,手心全是汗。
這時,身后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
隗泩回頭,只見一眾騎兵背著日落的光輝,奔馳而來。
是路行淵說的援兵到了?
他剛要松口氣,卻隨著騎兵的靠近,看清了最前頭的那人。
“來的怎么是這個王八?!”
山匪們見了官兵本能的畏懼,立馬停止了攻擊,轉身就往山上逃竄。
只有山匪頭子,站在原地望著官兵隊伍前頭的賢王,露出了狂喜的笑容。
粗獷的聲音,揚聲道:
“兄弟們不用跑,是賢王殿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