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說,內力盡失的某人真是有點嫉妒了。
遲雨面無表情,遠山笑嘻嘻地對著他擺手。
隗泩原本臉上的擔心之色已經被無語取代了,
“你倆耍什么帥,公子還在水里呢!”
“哦哦哦!”
反應過來遠山和遲雨腳下一點,飛身過來,將他二人撈出了水面。
隗泩發誓,等他內力恢復了,
一定要比這更帥!!!!!!
然而,
此時還沒到渡口,兩岸都是樹林,四人落湯雞一樣地坐在船底順著水流飄向下游。
清晨的涼風一吹,遠山和遲雨剛才那點子帥氣蕩然無存。
隗泩拎起shi噠噠的衣擺攥著一擰,水嘩啦啦地流,擰完衣服他又擰袖子,
視線里突然落了一個紅點,然后是兩個、三個……匯成一灘。
傷可以挺,但飯得吃啊
隗泩瞳孔一震,視線順著船板上那灘血向上看。
只見遲雨手臂上有一道一掌寬的傷口,傷口深可見骨,血仍在不停地往外流。
“你受傷了?!”隗泩驚道。
遲雨沒搭理他。
“遲雨你受傷了?!”
遠山聞言,驚恐地轉過頭。
緊張地前后上下左右地查看著遲雨的全身,直到看到遲雨手臂的傷口時,才停了下來,
“什么時候受的傷?”
遠山皺著眉頭,
一定是打斗的時候,遲雨幫他擋的那一下,才被其他水匪鉆了空子。
當時混亂,也沒看見遲雨受傷。
遠山的表情好像受傷的是他自己一樣。
他傾身向前,視線越過坐在中間的遲雨和隗泩,望向路行淵,
“公子,金創藥。”
路行淵在懷里摸了摸,又在袖口里摸了一遍。
最后抽出手,換回了原先的坐姿,淡淡地吐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