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么?!”
“我哪有胡說!明明一直同我睡在同一間屋子里,同吃同住,你竟然還嫌棄我?!?/p>
遲雨說不過他,只能跑,遠山在后面一邊追,一邊笑。
他最喜歡看遲雨吃癟時候羞惱的樣子了,十分有趣。
遠山哪都不像他們公子,就這點子惡趣味一樣一樣的。
前面,隗泩已經拉著路行淵進了客棧,開了一間上房,張口就叫小二盡快準備浴桶和溫水進來。
小二看著二人的目光異常怪異。
兩個大男子大白天開一間房,還要沐浴,
很難不叫人多想。
隗泩著急忙慌地拉著路行淵就往樓上去,轉角時,一個不小心,險些與人撞了個滿懷。
路行淵眼疾手快,在來人即將撞上的一瞬,將隗泩撈了回來。
雙方的帷帽上的皂紗在空中相互碰撞又分開,
對方也停下了腳步。
“抱歉?!?/p>
冒失的是隗泩,道歉的卻是對方。
清朗的聲音好似山間清泉一般穿透紗幔,為燥熱的酷暑,帶來了一絲清涼。
聽聲音像是位十七八歲的少年。
“是在下冒失?!?/p>
隗泩說著,拉住路行淵向挪了一步,率先讓出了路。
路行淵的視線透過皂紗警惕地打量著對面的人。
對面穿著一身冰藍色的勁裝,身形與他相仿,身高比他矮了一點,隔著紗幔看不清模樣。
卻莫名令他不爽。
少年微微點頭,道了聲“再會?!北銖膬扇松韨认铝藰?,身后還跟著同樣帶著帷帽的隨從。
隗泩只覺得這少年的聲音尤其好聽,并未太在意。
拉著路行淵就上樓去了。
一進房間,路行淵順手關上了房門,轉身扯下隗泩腦袋上的帷帽就從窗戶扔了出去。
“欸?”
隗泩腦袋上一空,他順著窗戶望出去,他剛買的帷帽就這么從他的視線里消失了。
“你扔我帽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