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一聲令下,卻并未有侍衛上前將路行淵按住。
當他察覺到異常的時候,已經被士兵團團圍住。
這不是他的侍衛!
不遠處傳來低沉的一聲,
“皇叔。”
賢王悚然一驚,整個人怔愣住……
我覺得應該叫甕中捉鱉
不可能!
賢王的視線再次落在那個明黃色的身體上,被劈成兩半的尸體,上半身和下半身已經分離,不可能作假。
視線最后落在那歪在一旁看不清面容的腦袋上……
賢王腦袋里轟隆一下。
只見蹲在明黃色尸體旁的一個“太監”,撿起地上“太子”手里的長劍,緩緩站起身,
“皇叔可還記得,容淮這二字,還是皇叔為侄兒所取?!?/p>
“皇叔曾說,一國太子,身為儲君,要有容人之量,故而為侄兒表字容淮,意為容納百川。如今皇叔卻設此大局,想要侄兒的性命。”
一身太監服的樂施安緩緩轉回身,森寒的視線落在賢王身上,
“皇叔連一個侄兒都容不下,卻要孤容納百川。不覺得可笑嗎?”
賢王傻了眼,
千算萬算,他竟然忽略了山匪頭子壓根不認識樂施安長什么樣??匆姶┲臃?,又被太監護著的就以為是太子。
此時昏暗的山林間陸陸續續有士兵押著人下山。
被押著的,除了那些山匪,還有賢王帶來的那些侍衛。
賢王震驚中猛地被拉下馬,押到了樂施安的面前。
緩過神,他憤恨不甘地瞪著樂施安,
“你早知本王會在此設下埋伏,便亦安排士兵在附近蹲守,等著我自投羅網?”
“好一個請君入甕?!?/p>
看戲的隗泩想了想,喃喃道:“我覺得應該叫甕中捉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