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細細密密的小雨,陣陣涼意攜著細小的雨珠從敞開的窗戶吹進屋里,卻壓不住屋里酒氣的灼熱和愛意繾綣。
桌面上一片狼藉。
衣衫飄落,蓋住了地毯上滾落的酒杯。
紅紗暖帳映著交疊的身影。
風吹著床邊紗帳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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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剛亮,下了大半夜的雨,被洗過的空氣里帶著秋日的涼意。
涇安城外大批人馬已經(jīng)等候多時。
太子府里,
遲雨腳才落地,沒走兩步就被隗泩給逮住了。
“遠山呢?你倆沒打起來吧?”
因為等齊凌到了,他們就要出發(fā),隗泩起的格外早,便是沒想到遲雨竟一夜未歸。
要不是路行淵說他沒讓遲雨埋遠山,夜里他都要冒雨出去找人了。
“沒有。”
遲雨一如既往面無表情,語氣冷淡。
隗泩微微蹙起眉,
沒打架?
他怎么感覺遲雨剛才進來的時候走路姿勢怪怪的。
而且遲雨的臉色也有些古怪。說不上來,以往不茍言笑的臉上多了一絲……羞憤?
他不敢確信。
這實在稀奇。
遲雨轉(zhuǎn)身要走,又似乎是想起來了什么,突然掏出四個金錠塞給進了隗泩手里。
隗泩瞪著吃驚的雙眼,
看著手里突然多出來的四個金錠,其中一個上面少了一角。
他不敢置信地問:
“你倆昨夜出去搶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