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丞相府待遇這么好?難怪遠山不想回來,要不咱倆也去吧?”
他尋思開個玩笑,
遲雨卻還是一副死人臉。
“遠山說用不上了,還你。”
還?
隗泩詫異地看著手里的金錠,
難道是在樂丹時候他給遠山的那幾個?
遲雨要走,隗泩又一把將人拉住,
“遠山還說什么了?說沒說為什么不回來?”
遲雨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了下去。
……
或許命運便是如此
昨夜雨停時,
墨色的發絲垂在床邊,遲雨散去酒氣的瞳孔空洞。
渾身上下疼得像是回到了每日廝殺的暗衛營。
可惡的是,他雖失去了理智,卻又如他自己所說,從始至終他皆是清醒的。
酒可真不是個好東西。
而罪魁禍首卻趴在他身上,抱著他嚎啕大哭。
遲雨以為是自己要死了,他才哭的如此傷心。或者單純是要用哭聲將他耳朵震聾。
還有臉哭!
他想罵人。
或者干脆一拳將這人打飛。
拳頭才握緊,耳邊的哭聲卻停了下來,換做輕輕的、顫抖的一句,
“遲雨……我娘和我弟弟死了,他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