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雨的面色卻依舊沉痛。
自從知道遠山是細作之后,他每天都很痛苦。
他很自責,遠山是他從暗衛營帶到殿下身邊的,卻是細作。
他也很心痛,這么多年的相伴,遠山從一開始就欺騙了他。那過去的一切,并肩作戰、生死相托,以及所有的點滴都算什么?
他更害怕殿下讓他將遠山埋了。
所有背叛殿下的人都該殺,可是他是遠山……
他前所未有過地猶豫了。
他也想過遠山會不會有什么難言之隱,他也想去找他質問他,可是……
他看著信心滿滿,斗志昂揚的隗泩,
第一次生出了羨慕的心思。
路行淵看著滿血復活的小兔子,依然覺得神奇,
他的小兔子好像有著超強的自愈能力。
片刻馬車載著幾人往相府去了。
————
而一個時辰前的相府。
府醫縮著肩膀從某個房間出來,轉身小心翼翼地關上了房門。
房間里,
相府嫡女羅淑跪坐在地上淚流滿面。
丞相手里拿著戒尺,顫抖地指著羅淑,
“為父再問你一遍這腹中胎兒到底是誰的?”
“若不是為父見你嘔穢,硬叫了府醫,你是打算一直瞞著我嗎?”
“能瞞的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