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不逃。”
路行淵的手指按在隗泩的脈搏上,察覺他的內力正在逐漸趨于穩定,這才松開了手。
隗泩轉身又出了醫館,
直奔脂桂坊。
他一進門,店里買胭脂的姑娘夫人們瞬間被他此刻的模樣嚇得都跑了。
先前那個粉衣姑娘瞧著隗泩又來了,
此時店里的客人都跑過了,便也無需繼續笑臉相迎,她氣沖沖地就走了上來,
“沒想到你還敢過來?”
走近了,粉衣姑娘眉頭立馬蹙起,
明明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眼前卻像是變了個人。
眉眼森寒隱約透著殺氣,身上還有大片大片的血跡。滿屋子的胭脂香都蓋不住他身上的血腥味。
粉衣姑娘不禁狐疑:
這是怎么了?
他不是沒接香就跑了嗎?
隗泩沒理會面前粉衣姑娘,徑直向那個滿是紅綢的房間走去。
“你……”
粉衣姑娘上前阻攔,卻被一股氣浪瞬間震得倒退了數步。
她錯愕地穩住腳跟,
這人和先前那個是同一個人?
隗泩穿過走廊,來到了那個滿屋紅綢的房間。
才到門口,房門便自己打開了。
紅衣人淡笑著,站在柜臺邊。
緩緩開口道:
“奴家果然沒認錯,你手里的是斷水?!?/p>
“本想到這偏僻的小鎮上圖個清閑,不知怎么的,今日來了這么些熟人,竟然還讓奴家遇上了刺客榜首,還真是一天也不讓人安生?!?/p>
“不過,你真是鬼泩?瞧著……”
紅衣人上下打量著隗泩。
以往鬼泩來脂桂坊皆是在夜里,黑暗中根本看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