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困迷糊了,還知道往里挪挪,不碰到路行淵的衣擺。
坐在軟榻邊的路行淵臉色并不好看。
這到底是個什么人?!
時而表現得怕他要死,時而又如此肆無忌憚,毫無防備。
路行淵側身,身后軟榻上的隗泩呼吸均勻,顯然已經睡著了。
骨節分明的大手落在隗泩的脖頸上,微微收緊,熟睡中的人微微皺起眉頭。
“噠噠噠……”
有腳步踩著屋頂的瓦片飛快地掠過,
路行淵松開手,榻上的人只翻了個身,睡得更香。
窗戶關上,蠟燭熄滅,
路行淵繞過屏風回了臥房。
……
清晨,隗泩呆愣地坐在書房的軟榻上。
遠山樂呵呵地跳了進來,
“大俠,昨夜……”
隗泩突然抬起頭,抓住遠山的手腕,
“公子說沒說讓遲雨埋人?”
遠山搖頭,“沒呀,昨夜來了兩波人,一波刺客,一波來找金子的,我就喊了一聲‘小心’,兩波人就打起來了。”
“哈哈哈!都沒用我和遲雨出手。”
遠山正講著昨夜的趣事,隗泩苦悶地看向僅隔一扇屏風的另一邊。
昨夜定是困瘋了,竟然直接爬上軟榻就睡了,
被拖出去埋了都不知道!
“走吧大俠,公子在等你用早膳。”
隗泩一聽,急忙站起來就往外走。
此時關于宮里賞賜的去向外頭已有傳聞。
說是路行淵府上剛接的宮中賞賜,還沒熱乎就讓盜匪劫了,現場慘不忍睹,遍地碎尸。也有人說金子都存進了錢莊,卻又沒人能確定是錯在了哪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