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一愣,這才看見正慢悠悠地往書房走的路子爭。
皇上怎么來了?
他今日難得休沐,本打算一整天都和遲雨膩在屋子里。
早知道就不當這什么破官。
陽光下有什么好?
威風又有何用?
一天天忙的要死,還不能像以前一樣整日和遲雨黏在一起。
真是虧大發了。
遠山不怎么開心地對著路子爭拱手道:
“微臣見過陛下。”
“遠山大人無需多禮。”
路子爭說完,連頭都沒回。
皇上來反正也不是找我的。
遠山想著,轉身便撲到了遲雨身上,一邊蹭來蹭去一邊道:
“遲雨,你身上好冰。快快快,我們回屋暖和暖和,被窩還熱乎著。”
遠山笑得不懷好意。
這家伙一天比一天粘人。
遲雨無奈地推開湊上來的腦袋,
“你何時搬走?”
“你趕我走?”
遠山趴在遲雨的肩上一副被拋棄的怨婦模樣,
“我不走,打死也不走。殿下和大俠都沒趕我走。”
他如今已經不再是路行淵的暗衛了,他是統領禁軍的中郎將,皇上給他賜了府邸。
然而那個府里一天也沒住過人。
遲雨說過誓死要守護路行淵,拒絕了其他任何差事,依然守護在路行淵身側。
因而,他依舊住在路行淵的府上。
如今在府上他已經不需要隱在暗處,只有出行的時候他仍習慣在暗處護衛路行淵的安全。
遠山本來就不想走。
遲雨不走,他就更有理由賴著不走了。
“回你府上去。”
遠山還在遲雨的肩頭蹭著耍賴,便聽身旁的房門打開,伴隨著路行淵低沉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