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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撫摸著溫勉的tou發(fā)，gan受著他柔ruan的發(fā)絲從指間淌過，輕輕嘆了kou氣：“說起來，我一直很慶幸……”

“慶幸什么？……”

溫勉微微笑著問，話音剛落，就被她再度吻住了唇。

程欽與他唇ban相抵著緩緩磨蹭，言辭與嗓音都在摩挲中被抵得han糊不清起來：

“很多、很多……”

……

她慶幸溫勉足夠有勇氣，主動向她告白在一起；

也慶幸他足夠耐心謙讓，給了她長久時間來適應(yīng)這段親密關(guān)系；

最是慶幸他足夠長qg，直到兩人的xg向都認(rèn)清。

36

翌日清晨，溫勉迷迷糊糊轉(zhuǎn)醒時，一睜yan就看到了落地窗外的海。

夜se未盡，海shui依然呈現(xiàn)chu深沉的幽藍(lán)；然而黎明將至，天空微蒙蒙亮，湛藍(lán)得沁人心脾。

他總是覺得，天se在夜盡天明之際，才藍(lán)得最是澄澈――

那是比晴天的蔚藍(lán)更加動人的顏se。

與家庭抗?fàn)幍哪菐啄?，他曾?jīng)有過無數(shù)個失眠的夜晚，就是這么直勾勾地睜著yan，在最深的黑夜中等待天明的到來。

那個時候，程欽就是他的支zhu，近乎信仰一般的存在――她是第一個教會他反抗，又讓他看到希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