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界限（第1頁）

界限

講述這些的時候，段瑤的語調由激動漸漸轉為平穩，透chu一種心如死灰的冷靜。

好像在說一個完全不相gan1的人shen上發生過的故事。

李言崢沉默許久，抱緊了她。

手臂越收越緊，恨不得把她rongru血肉中去。

“哥哥。”她輕輕喚chu這個久違的稱呼，“是我放棄了你，這些年來，我無時無刻不被愧疚和痛苦折磨著，日夜不得安枕。”

李言崢俯著shenzi，將tou靠在她柔弱的肩膀上，聲音悶悶的：“為什么不早dian告訴我？”

“告訴你有什么用呢？”段瑤苦笑一聲，“我以為，這么多年過去，你應該已經淡忘我，開始了新的生活，我怎么都沒有想到，會傷你到這個地步。”

“你都沒有忘記我，我又怎么可能忘得掉你？”李言崢低聲嘆息。

“再遇見你的時候，我很害怕，覺得自己完全沒辦法面對你。”段瑤貼著他的脖頸緩慢蹭了蹭，從中汲取些微溫度和勇氣，“你說的沒錯，我還是很喜huan你，我對你還是有gan覺，可是，我們已經沒有回tou的機會了。”

“與其讓你知dao真相，卻仍舊沒辦法在一起，還不如告訴你，我就是移qg別戀，就是朝三暮四，讓你恨我。”她chou了chou鼻zi，“恨總比ai而不得，要輕松那么一diandian吧？”

可他卑微成那副樣zi，低聲xia氣地求她，把她苦心建筑起來的心理防線一舉擊潰。

她實在是裝不xia去了。

李言崢默然。

她說的沒錯。

把那些過往攤開到他面前來講的時候，他就已經清晰地認識到，和她是再也沒有重歸于好的可能xg了。

他可以和別的男人公平競爭，可以不擇手段地把她搶回來。

可紀川對她，不止是男女之qg，更多的是恩qg。

救她乃至她全家于shui火之中，照顧她這么多年，以她的xg格，怎么能狠得xia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