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結婚在一起才不到三個月,但這期間,一旦事情走向不如他的期望,他便會故意冷落她懲罰她,這個技巧,他甚至用了好幾次。
這讓她心慌。
她貪戀自己表現乖巧時男人的那點寵愛和縱容,以至于,即便昨晚他那么過分地通知她“吻戲早就取消了”,她卻一時失了言語,只想配合他完成一場場激烈的性。事。
此刻他人已離開,她的心里驟然空空如也。
被這失落感挾裹著,她不期然迷茫起來,為著不知如何找回自己的主動權,為著不知那男人寵愛的限度到底在哪里。
陳梓指揮化妝師給她擦擦鼻尖沁出的冷汗,繼續之前的話題,“當時我還有點詫異,你怎么聽了完全沒有反應。”
“沒聽清楚,估計是宋淺薇和程澤倆人太吵了,”司徒強迫自己不再去想,抬眼環顧轉移話題,“說起來,程澤沒來么?”
“今晚沒有他的戲份呀。”陳梓表面鎮定。
司徒心道奇怪了,“不應該呀,今晚武指在,他不是老要蹭著想跟武指學幾招么。”以往,甭管自己有沒有戲份,只要這位武指在,程澤總要來片場晃晃,跟著偷師。
不但這晚,到了第二天下午,輪到兩人的對手戲了,程澤還是沒出現。
司徒拉住趙雪,小聲問了句,“程澤私自離組了?”
趙雪垂著眼沒看她,“好像是經過導演允許的。”
司徒又回頭望了望導演的臉色,心下明了:導演恐怕也是被迫允許的。
陳梓拍拍她的肩,語氣輕松,“你忘啦,程澤是少爺,要回去繼承家產的,我聽他經紀人說,他家里派了人來,把人弄回去了。”
“怎么偏偏挑這個節骨眼?馬上就殺青了,剩下的幾場戲怎么辦?”司徒不由有些憂心忡忡,她和程澤有不少對手戲,現在若換角,豈不是好多戲份要重拍。
趙雪翻了翻劇本冊子,“你和他也就只剩兩場對手戲沒拍,導演應該有pn
b的,別擔心。”
導演有沒有準備其他計劃,司徒不知道。劇組所有人都只知道,第二天下午,程澤就回組里了,臉上掛了彩,好像是跟家里人打了一架。
所有人都非常默契地沒有多問,就好像他從來沒離開過。
好在他臉上的傷不重,遮蓋力稍強的粉底就能遮住,不影響拍攝。
當晚,程澤殺青。
此時也臨近全劇殺青了,劇組里大家一直緊繃的神經也放松了不少,程澤的個人殺青宴上,就連副導演都喝了點酒,一幫人互相攬著肩膀,在隔壁包廂唱k。
正巧宋淺薇又來探班,她便跟著一起來蹭點飯。
一部分喝多了的已經被送回酒店躺了,剩余的幾乎所有人都在隔壁包廂唱歌打牌,飯桌上只剩下宋淺薇司徒和程澤三個人。
程澤有些沉默,臉上沒什么表情。
司徒埋頭吃飯,順手拍拍宋淺薇,“你是大小姐,當初進娛樂圈,家里人是不是也不同意?給程老師支支招。”
宋淺薇哼了聲,“我有能干的哥哥姐姐,輪不到我繼承家業,沒這個煩惱。”語氣尖酸,眼眸卻不自然地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