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仰頭看他,揪住他耳朵,“你喂?我才不要,你肯定要趁機捉弄我。”
“吻你怎么能是捉弄你。”他一本正經,垂首又落下一個吻。
“不止如此,”她繼續她的指控,“你捉弄人的方式可多著呢,我簡直防不勝防。”說著想起什么,話還沒說出來,臉卻先紅了,“你還能一邊讓我吃飯……一邊……”最后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了。
她似是不滿于自己又處在下風,嘴硬得很,繼續說,“搞得你每次讓我吃飯,我都……”話卻又說不出來了,只得提高了聲音下結論,“總之,你好過分。”
池雨深鼻息逸出輕笑,嗓音又低又啞,“好,我過分。”
臥室里本就沒她的衣服,剛剛穿進來的男士襯衫早就被一把扯掉扔在了地毯上,此刻她非常方便他為所欲為。
男人滾燙的體溫又燒起來,熨帖著幼滑軟嫩的肌膚,讓她整個人都酥酥麻麻,幾乎逸出低喘。
“真的不吃飯?”嗓音壓得很低,意味莫名。
水水的意識已經開始遲鈍,聽到這似是而非的問話,暈乎乎地嗯?了一聲。
池雨深虎口鎖住她的下頜,迫使她抬起臉來。
四目相對,男人眸底暗得沒有一絲光,一股讓人心悸的掠奪感,“吃點別的嗎?”
作者有話說:
司徒水水再次醒來,已是下午四點鐘。
洗漱完畢,歪在沙發里,還是睡眼惺忪,一幅沒睡夠的樣子。
池雨深總算是大發善心,沒有繼續他的不做人行為,重新叫了份餐。
餐車停在沙發邊,已經重新衣冠楚楚的男人,抽。出碗碟一個個擺在茶幾上,盛好湯。
他做這些時,全程垂著眼睫,修。長的指骨托抓著瓷具碗底、捏著勺柄,看起來優雅養眼。
自從婚后,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池雨深都盡量親力親為。
他有權有勢,不管給予她什么幫助,都太像是舉手之勞,他不想讓她覺得自己不夠特別,于是他私心要把生活中所有的細節,都變成她專有的,被他照顧也是其中一項。
“寶貝,過來吃飯。”池雨深低低喚她。
閉眼窩在沙發另一頭的女孩,聽見話語聲便掀開一條眼縫,迷迷蒙蒙走過來,輕車熟路地在男人腿。間的地毯上盤腿坐下,雙肘撐著他的膝蓋,仰臉,張唇發出啊啊的聲音,眼眸還是沒睜開。
像等待醫生檢查口腔的病人。
這一連串動作太過熟練,池雨深幾乎笑出聲,因為她的可愛嬌憨,也因為她習慣了自己的照顧而內心生出幾分愉。悅。
他捏著她下巴俯身吻上去,親了片刻,這才終于將切好的牛排丁喂到她嘴邊。
一頓飯吃完,水水重新被男人撈回膝上,側躺著,吊帶睡裙下一雙長。腿自然伸長,足尖懸在地毯上方幾寸的位置。
套房客廳的窗簾拉開了厚重遮光的一層,只有半透明的純天然亞麻簾還閉合著,已經接近傍晚,柔和的暮色經由半遮光簾漫射。進來,光線變得幾近溫柔輕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