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冷哼一聲,肩膀又垮了下來,悶悶的,“我失敗了,你一點兒情緒都沒有?!鳖j了不到五秒,又馬上支棱起來,聲音也變得有力,“程澤說的對,我要換一個。”
還在提。
池雨深定定地看著她的臉。
女孩浮著一層水光的眼眸還在滴溜轉,不知道是不是在想換哪一個。
他掌心托著她的臀,一把將她抱起來,徑直走到洗手間,將她放下,“洗澡?!崩浔拿钫Z氣。
一時間轉移了場所,水水還有點懵,落在浴室地墊上的腳趾蜷縮起來。
今天的吊帶裙露膚度很高,但她穿著卻不顯媚意,毛絨絨的長卷發(fā)攏著天鵝頸,美得極具攻擊性,是很多人都不敢直視的那種程度。
池雨深卻牢牢看著她,一瞬不錯,視線赤。裸露骨,像是在看她的裸。體。
水水歪頭,明知故問,“你好像不高興了?”似是不解,“為什么?”
池雨深看了她半晌,扯了下唇,“你喝了酒,好像變聰明了。”
“沒你聰明?!彼⒖谭创较嘧I,“沒你理智沒你成熟沒你有邏輯?!币皇且粫r找不到詞了,她能一直叭叭下去。
“詞兒還不少。”
水水有點小驕傲,“拍戲學的?!焙攘司?,到底是不夠清醒,還以為他是在夸她。
“還學了什么?”池雨深站在洗手間外,衣冠楚楚,不動聲色抬腕看表。
水水轉轉眼眸,想了一會兒。
還沒待她想出什么,男人提醒道,“學了拍吻戲?”
水水這才反應過來,對哦,本來是要跟他算賬的,剛剛才算到一半。
她脫口而出,“是呀,學得可好了。”
池雨深終于笑了,“司徒水水,”他走近了,垂眸看她,“吻戲早就取消了,你跟誰學的?”嗓音沉著,意味深長。
水水此刻遲鈍,一時間沒轉過彎,“……什么時候取消的?”
“你跟我說,你不喜歡延宸?!背赜晟钋柑鹚骂M,“作為你的丈夫,我怎么可能讓你委曲求全,去吻不喜歡的人。”
好像他做的事全是為了她著想,絕口不提自己的私心。
水水完全怔住,浸潤了酒意的眼眸里,盛著男人的影子。
“故意惹我,”池雨深盯著她,不緊不慢,卻步步向前,水水幾乎被他推著,退到了洗手臺邊,愣怔間,只聽頭頂上男人的聲音,一字一句,“是不是欠。干?”
心臟驟然緊縮,遲緩的神經終于嗅到了危險的味道,她本能地縮了縮肩膀,下一秒,就感覺到男人掌心托著她的臀,將她放在了冰涼的洗手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