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抖著手,將酒杯放回長桌。
她快步走出了大廳,姜煊也追上來。
兩人一前一后,直到進入門廊,范妙晴猛地剎住腳步,回頭看他,語氣森然,“不要再跟著我。”
姜煊摸出根煙,點上,這才說,“我只是有句話想跟你說,”他頓了頓,“池雨深已經有主了,我可以作證,他非常愛他現在的老婆,你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
范妙晴生硬地,“多謝提醒。”
姜煊又意味莫名地笑了一聲,微瞇著眼,以一種極其不禮貌極其冒犯人的眼光,上上下下打量她,“所以,如果你想攀豪門,為什么不找我呢?我沒有心上人,我可以考”
話還沒說完,就被范妙晴扇了一耳光。
姜煊還沒有被人打過,猛地挨了這一下,整個人都有點懵。
范妙晴好像也是第一次打人,她抖得很厲害,瞪了他數秒,才轉身離開。
姜煊銜著煙,盯住她的背影。
下雪了。
北城的初雪,飄飄揚揚落下,似是某種塵埃落定。
范妙晴步至花園入口,上了輛車
那是輛租來的豪車。
姜煊不用細看,便能分辨。
他兀自冷笑一聲,偏頭攏手將煙點燃,狠狠吸了一口。
03包廂。
昏黃的氛圍燈影影綽綽,像月色極好的夏夜,明亮但朦朧。
乳白色的長沙發上,男人坐在那里,腿上跨坐著一個身穿垂感黑色西裝的女人。
不知什么原因,男人調整了一下坐姿,右腿微斜著伸了出去,褲管隨著他的動作一蕩,皮鞋不染纖塵,看起來有種成熟禁欲的質感。
水水淚眼朦朧地望向池雨深,那眼神帶著茫然。
她沒頭沒腦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