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公共起居室的壁爐燃得極旺,如人類最原始的
第二天傍晚,何姨得令帶著幾個傭人上二樓收拾。
從主臥的床尾凳,一路到套間起居室的沙發、更衣間的島臺、洗手間的臺面,再到二樓公共起居室的壁爐前,到處都是斑駁的痕跡和泛白的水漬。
所有傭人都在努力忽略這背后的含義,只當是普通的家務,屏息凝神手腳麻利地全部收拾干凈。
午間,趁著主臥主人們在洗手間的功夫,何姨已經獨自換過一次床單,此刻那灰色的床單是柔軟潔凈的。
主臥所有窗簾緊閉著,厚重靜謐。
室內昏暗,只有床頭一側亮著閱讀燈,那燈管被壓得低低的,被男人倚坐在床頭的身影遮住,在另一側投下暗影。
水水睜開眼,腦子里一片混沌茫然。
池雨深察覺到她醒來,放下書,指背蹭過她的臉頰,“醒了?”
痛感在幾秒鐘后蘇醒,她只覺得渾身如被碾過一般,連抬起手指都費勁,“……我……”
發不出聲音。
并且目前的姿勢也不太妙
他靠坐在床頭,她抱著他的腰,臉頰擱在他腰側,略一垂眼,眼前就是那昨晚逞兇的罪魁禍首。
池雨深將她撈起來,讓她靠在自己xiong前,從床頭拿過溫水,喂到她嘴邊,“喝點水。”
她乖乖地將唇壓在杯沿,一口氣喝完。
喝得急,唇角殘留了許多水痕,她本能地要舔,剛伸出舌尖,卻被捉住了。
她實在是沒有力氣去推他了。
或許是昨晚吃的夠多了,男人此刻的吻也溫柔了許多,唇帶著輕笑,蜻蜓點水般,細細地玩弄她的舌。
他的眉眼間是從未有過的神清氣爽。
這時她才感覺到,唇是腫的,本來不該有異物感的地方此刻卻有著極其強烈的存在感。
“……我……腫了……”聲音細小,帶著求饒和埋怨。
“我知道。”他一手抱著她,單手探到床頭桌子上,按下飲水器的開關。
55度的溫水汩汩流出。
“昨晚檢查過了,涂了點藥,很快就會好的。”他垂眸吻她的額頭,“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水水哼哼唧唧,微微扭動著身體,撒嬌耍賴,“嗚嗚嗚腫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