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在屋子里做棉襖,她就獨自和面調餡兒。
聽到身后的腳步聲,徐婉寧頭也沒抬:“媽,咱們今天吃白菜豬肉餡兒的餃子啊。”
林安道:“是我。”
“嗯,咱們吃白菜豬肉餡兒的餃子,估摸著還要一會兒呢,你先陪孩子們玩一會兒吧。”
“我來燒火。”
林安不由分說地坐在了灶臺邊兒,一邊生火,一邊說道:“我明天就要回部隊了。”
“明天就走?”徐婉寧詫異:“不是說,這次組織給了你七天假期嗎?”
這才第四天而已。
“組織上給我派了一個任務,昨天晚上就順利解決了。以防萬一,得早點回去復命。”
徐婉寧懂了,他昨天晚上就是在抓捕嫌犯時受的傷,現在人抓住了,得早點送他去該去的地方。
“那我多包些餃子,現在天氣冷,能多放一會兒,你好拿著路上吃。”
說話時,徐婉寧也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
林安靜靜地看著她,明明還是一模一樣的長相,但為什么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同了?
在部隊時,他每次想家,想到的都只有母親和兩個孩子,為數不多幾次想到她,也是擔心她苛待孩子們。
本以為自己對她是厭惡的,但事實卻告訴他,短短幾天的相處,她竟一點一點地抓住了他所有的目光。
徐婉寧能察覺到林安盯著她的視線。
她的內心惶恐又忐忑。
雖然這幾天相處下來,這個男人懂分寸又會照顧人,除了偶爾不經意會毒舌外,怎么看都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但他入伍十年,在沒有任何人脈背景的情況下,靠著自己的努力,還不滿三十歲就成了排長,能力不容小覷。
他們這類人,最容易從細微末節中辨別出些什么了。
他該不會已經察覺到,這具身體早已換了內芯吧?
林安能感覺到,徐婉寧的身體在瞬間變得僵硬了,就連和面的動作都被打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