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言,那白衣女子頓時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淡淡的望了陰魂宗宗主一眼。
就是這一眼,陰魂宗宗主瞬間膽戰心驚,冷汗直冒,好似望向自己的,不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凡人女子,而是在面對整個天地一般,只覺得自己渺小如塵埃,只需對方一個念頭,自己便會形神俱滅,死無葬身之地。
“你,你,你……”陰魂宗宗主上下牙齒不停的打顫了起來,想要說些什么,卻因那一份恐懼而說不出半句話來。
那白衣女子收回了目光,繼續向前走去,慢慢的消失在了樹林之中。
待得那白衣女子走遠之后,陰魂宗宗主這才從驚恐之中回過神來,隨后便發現,自己的后背已經徹底被冷汗浸透了。
“她,到底是什么人,看著只是一個凡人而已,為何那雙眼睛,卻如此的可怕,僅僅一道目光,就能嚇得我心驚膽戰。”
要知道以他如今金丹初期的修為,就算面對元嬰期高人,也不會如此的不堪。
但,那個白衣女子,卻好似比元嬰高人還要可怕,即便她看起來只是一個凡人。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張離望了一眼依舊愣在原地的黑衣男子,腳下的流云舟突然想著身后一閃,猶如流云一般奪路而逃。
“將那從天而降的寶物,交出來,否則本宗主定然要將你剝皮抽筋!”陰魂宗宗主瞬間回過神來,化為一道黑影,向著拼命逃走的張離追了上去。
“這位前輩,晚輩根本沒有見到什么從天而降的寶物!”張離邊逃,邊回道。
“那白光便是落在了這座廢墟之上,而廢墟之上,只有你們兩人而已,不是你們得了寶物,又是何人!”陰魂宗宗主如何肯相信張離的話,冷笑著繼續追擊。
“晚輩確實沒有見到什么寶物,前輩要如何才肯相信。”張離自然不會將白光沖入紫羅宮秘境之事說出來,心中想著辦法擺脫這位金丹修士的追殺。
“哼,只要你愿意給本宗主搜身,本宗主便相信你。”陰魂宗宗主冷笑道。
搜身自己身上有著太多的秘密,不說鴻蒙天書、至尊丹鼎等藏于身體之內的至寶,光說乾坤戒中藏著的坐騎騰哲,一旦讓人知曉了,自己必然會被大妖騰哲滿世界追殺。
因此,想要搜自己的身,做夢!
想到這里,張離腳下的流云舟,再次加快了數分,與陰魂宗宗主之間的距離,再次拉開了不少。
“好,小子,還敢逃,本宗主定要將你抓回去,讓你嘗嘗我陰魂宗一百零八中酷刑的滋味!”
見張離竟然不敢讓自己搜身,陰魂宗宗主越發覺得,那天降的寶物,定然就在張離的身上,一想到這里,他更是不愿意放過張離了。
陰魂宗?此人是陰魂宗宗主?!
張離驟然聽到這個宗門名字,心中一動。
昔年,他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拜在了封正初的門下,并對封正初許下承諾,若來日有凝結金丹的一天,必殺盡陰魂宗滿門。
而后,他在筑基成功之后,將周子明滅殺,算是給這份承諾先付了點利息。
這些年來,因為自身的修為只是筑基而已,他不敢動什么誅殺陰魂宗滿門的念頭,只因陰魂宗宗主乃是金丹初期的高人,根本不是筑基期修士所能匹敵的。故而只得將這個承諾深藏心底,留待未來凝結金丹再說。
誰曾想,自己這一次不過是來和獲取紫羅道君丹道傳承而已,竟然就跟陰魂宗宗主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