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下城門,守門的分神期修士一見張離,頓時猶如見鬼了一般,“張師弟,你沒死?”
“劉師兄,怎么這么咒我啊,我這不還好端端的在這里么。”張離輕輕一笑,明白自己失蹤了數十年,歸元宗眾人估計都以為自己定然已經隕落了。
“你且稍等,待我前去向盛老祖稟報。”這位分神期修士連忙前去向盛紅云稟報。
過不多時,此人再次回來了,沒有多少什么直接打開了城門。
在迎接張離進城的時候,此人說道:“張師弟,盛老祖請你過去”,說著,聲音突然壓低,“我看盛老祖好像很不高興,師弟你可要小心了,別被他給抓到痛腳了。”
“多謝師兄提醒,小弟明白。”張離輕聲道了一聲謝。
進了城,不多時他便已來到了第三殿之中,盛紅云以及歸元宗幾乎所有修士都在大殿之中等候著。
“拜見老祖。”張離微微行禮道。
“張離,你可知罪!”盛紅云臉色陰沉,一聲怒喝。
“敢問老祖,張離罪從何來?”張離輕輕問道。
“丟失鎮守陰冥礦脈,此罪一。身為判官,拋卻手下元嬰修士獨自逃離,此罪二。身為鎮守兩界城判官,一去數十年不歸,此罪三。三條大罪,每一條都是死罪,你還有何話說?!”盛紅云冷笑道。
“呵,老祖所言,請恕張離不敢茍同!”張離微微冷笑道。
此言一出,在場眾修士盡數嘩然,紛紛用看傻子的目光望向張離,驚奇此人分神期修為,那里來的膽子敢當面頂撞甚至嘲笑盛紅云這位宗門渡劫期高人。
張離自接近兩界城開始,便暗自壓制了自己的修為,因此從表面上看,此時的只是分神后期修為而已。
之所以這么做,他是準備玩一出扮豬吃老虎的游戲。盛紅云這廝,既然當年敢派自己前去陰冥礦脈送死,那么就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盛紅云在張離這態度之下,直接勃然大怒,“證據確鑿,你還有什么好狡辯的。本座就要依照門規及兩界城規矩,判你死刑!”
張離冷笑道:“張某雖然修為不高,但畢竟也是歸元宗弟子,老祖在什么都沒有搞清楚之前就要處死我,未免太過心急了吧?”
說著,他目光從在場眾修士臉上掃過,“我們先說第一條,當年張某率領手下修士鎮守陰冥礦脈,結果未及一載,便有幽冥地府鬼王帥軍來襲。張某不過分神中期,又如何是分神后期鬼王的對手,因此丟失礦脈,此非戰之罪。”
“第二,當日鬼王來襲,張某自知不是對手,便冒著隕落的危險獨自一人拖住那鬼王,并傳令手下元嬰突圍,給他們創造逃離的時機。”
說著,他望向了曾經手下的十位元嬰修士問道:“諸位同門,你們皆是當日隨同張某前去的,張某適才所言,可有半句虛假?!”
十位元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過了好一會才有人回到:“張師叔,我等雖然是你手下,但既然老祖發問了,我等也實在不敢再替你隱瞞了。當日雖然確實有鬼王來襲,但師叔你畏敵如虎,連交手都沒有便直接逃走,將我等丟給敵人。若非我等運氣好,哪還有活著回來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