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是太年輕,太天真了。
雜役堂的雜役們,比之曾經羞辱他的那些師兄弟們,更加的惡毒,也更加的兇狠。
他們肆無忌憚的欺凌著齊子休,好在這位曾經的天之驕子身上,找到一絲的快感。
而雜役堂的管事,一個煉氣三層的小修士,則更是將無數的任務都派到了齊子休的身上,好似不將他活活累死不罷休。
齊子休漸漸明白了,天陣宗,已經沒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了,自己若是不趕緊逃離,那這雜役堂,就是自己的葬身之所。
“逃,只有逃離天陣宗,我才會有一線生機,哪怕被抓回來當眾處死,也好過猶如一個螻蟻一般的死在這里。”他抬眼看了一眼山外,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絲決然。
可是,想要逃離天陣宗,談何容易。
若他真的只是一個雜役,那么想要離開宗門是輕而易舉之事,天陣宗無人會在意一個低賤的雜役的去留。
但,他并非一個普通的雜役,他曾經是天陣宗核心弟子,修習著宗門只有核心弟子才能修煉的功法和陣法知識。
宗門不會允許一個知曉宗門根本功法的人離開,因為一旦他離開宗門,便這意味著功法很有可能會因此泄露出去。
他若是偷偷逃離,一旦被抓回來,等待著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留在這里是死,逃出去方才會有一線生機。”他在數月之前,便已經明白了這一點。
為了逃離天陣宗,他最近一直在做著各種各樣的準備。
得益于曾經是宗門核心弟子的緣故,他知曉著宗門中有一條通往山外的密道,可以饒過護山大陣直接去到山外。
而只要離開了天陣宗,宗門想要再找到自己,那就是大海撈針了。
“不能再等了,今晚就開始行動吧!”
再一次望了一眼山外,齊子休繼續干活,他要等,等著天黑。只有天黑了,才是自己逃離的時候。
在無盡的工作中,他一點點的熬到了深夜,熬到了任務完成,在雜役堂劉管事嘲諷的目光之中,他托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一回到房間之中,他直接沖到了床前,掀開了床板,取出了一個早已準備好的包裹,從中取出了一個玉瓶,倒出了一枚丹藥服下。
經過一天的勞累,他已經疲憊不堪了,想要逃離宗門,就必須盡快回復體力,否則根本沒有體力能夠逃出去。
眼前這一瓶丹藥,是他當年修煉之余剩下的,若非靠著這一瓶丹藥,他早就在這不堪重負的任務重被活活累死了。
服下丹藥之后,他整個人變得精神抖擻了起來,身上好似有些用不完的力氣。
而后,他又取出了一枚丹藥來。
這是一枚易容丹,是他花了數月的時間才好容易搞到的。也正是因為有著這枚丹藥,他才會有信心在逃離宗門之后不被抓到,也才會選擇這個時候逃離宗門。
他在手中搓揉了片刻,將這枚易容丹涂抹在了臉上。
不多時,他整個人的面容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就算十分熟悉的人現在面前,也絕對認不出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