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擋風玻璃上就綻開水花,密密麻麻,逐漸增加。
“十五天后正好,說是良辰吉日,我本來不信這個,”湛津笑了笑,“但是這種日子還是有必要。再等就要到半年后了,我有點等不了。”
“還是早點綁定關系才能更放心,不然總擔心你跑。”
聆泠低聲:“怎么會。”
“就是,怎么會。”他眉目清朗,“你答應了要陪著我。”
開到公司樓下,湛津停進車位,順手揉了揉女孩蓬松的長發,給她弄得亂糟糟,彎著眼睛:“車上等我?”
聆泠點頭,他傾身側頭。
發絲下的耳廓又在悄悄紅,涂著唇彩的嘴印上。
男人側臉不明顯的一個唇印,搭配上揚的嘴角。湛津揉揉她后腦勺,下車上樓。
聆泠恍惚望著離去的背影,難以言喻的酸脹感又在發酵,心跳從回來起就失了頻率,她覺得自己像一艘漂浮的船,只能任由風浪作祟。
一切都在向著從未幻想過的地步發展,不知不覺間她已模糊方向,失去分界線的關系最后會怎樣,她不敢想象,也害怕去想象。
如果鉆戒是每個女孩最璀璨的夢,那湛津就是套住聆泠的指環,她每個夢境都將由他來親自打造,喜怒哀樂,悉數被調教為一個模樣。
他或許還在她心上拴了個氣球,才會讓她只是一個背影也心動。
或許。
聆泠悄悄想。
或許她可以試著中一下頭獎。
她從來沒有在過往的歲月里被偏愛過,所以上天才會將這份獎勵帶給她。
就像有人會記得她真正的生日,就像有人會在深夜帶她回家,這些過去一直渴求的東西正在一點點實現,聆泠覺得自己應該是在被補償。
或許接受也沒那么困難。
她摩挲著指上鉆戒,心情跌宕起伏,那個無形的氣球一直輕飄飄地晃,讓她不上不下。
如果湛津也喜歡她該多好。
賓利內,中控臺上,一直安靜的手機突然開始響。
聆泠拿起,默默接聽:“媽。”
“小鈴兒!你爺爺出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