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這樣自黑的趨避白知雨,想來暗夜殤對白知雨沒有什么好感。
暗夜殤坐在那里,神色淡淡,沒有絲毫要喝酒的意思,讓舉著酒杯前來的白知雨尷尬的站在原地。
原本嬌羞的臉,此刻也變成了羞怒不已,紅通了一片。
暗夜殤的不領情,當眾給了白知雨難堪,同時也讓沈煙和白久的臉上無光。
白知淺把目光轉向另外一邊,只見沈煙雙手緊緊的握住竹筷,氣的渾身發抖。
她心里一樂,捻起桌子上的一顆葡萄準備好看戲。
果然不負眾望的,沈煙下一個瞬間,就把丞相夫人的做派拿了出來。
“哼!自古以來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市井庸愚這等小人,又何與之堂堂正正的官宦人家相配。”
高傲的頭顱抬起,鼻孔戳人,眼里的鄙夷和不屑一覽無余。
沈煙從來心高氣傲,只愛權勢富貴,對暗夜殤這些商賈之人更是從心里看不上,如今自己女兒上趕著敬酒,卻被如此不識好歹。
話音不過剛落,一時間宴會里鴉雀無聲,眾人一時間尷尬的看著暗夜殤。
若是平常人,被人如此侮辱,怕不是羞憤甩袖離開,就是把臉埋入酒盞之中,羞憤不已。
可是偏偏,暗夜殤卻反應淡淡,甚至可以說一點反應也沒有。只是拿著酒盞的手輕輕的摩擦著大拇指上的黃玉扳指。
只有跟在暗夜殤身后的銀臨知道,自家主子不耐煩了。
眾人沉默的看著暗夜殤和白久,像是較量,兩個人誰也沒有開口說第一句話。
如果說剛才暗夜殤對白知雨的話是委婉的拒絕,那沈煙的話,是明目張膽的辱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