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久看了一眼依舊跪在地上的白知淺,冷聲回頭對管家說,“你讓她們先等著。本相若是有空了自會過去,若是她們等不了就回各自的院子去。”
管家不敢多看,低著頭趕緊回話去了。
“父親大人,罪女是來負荊請罪的?!卑字獪\面上猶豫不決,在白久審視的目光中緩緩開口。
白久坐下,看著她,“繼續說。”
“今日,三夫人無緣無故的闖入女兒的西苑,要派人搜查女兒的房間……”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白久看著白知淺的目光也漸漸的平穩。
白知淺的聲音沒有波瀾起伏,就像是在訴說一件事不關己的事情。白久聽得出來,連很多的話都是未加工的,沒有添油加醋。
聽上去比較公正,比較事實。至少,在白久聽來是如此。
“女兒自知有罪,所以女兒特意前來向父親負荊請罪?!?/p>
白知淺說完之后俯身一拜,真真切切,誠誠懇懇,認錯的態度十分的真誠。眼睛也毫不怯懦的與他對視。
從一開始的怒火,到后面的心里冷哼,白久的心情在聽完之后算是比較好的了。既沒有責備白知淺,也沒有第一時間的處置她。
只是依舊的冷著她,不回答也不問話。
但是白知淺知道,這是他在考慮自己話里的真實性和可信度。
他從來都是一個多疑的人。只會相信自己的判斷,而不是相信別人的話。
與那雙微紅的桃花眼對視而上,白久氣息一窒,看著白知淺的那雙桃花眼微微失神。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一雙這樣的眼睛,癡癡的看著他。
只是后來,那雙眼睛丟了,就再也找不到了。
“你可知,你犯的錯就是將你逐出丞相府,都是可以的。丞相府是世家大族,從來都是嚴謹守規矩,如今你壞了府中的規矩,你又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