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柳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失神失態的白知淺。
在她的眼里,無論遇到什么事情,她都能冷靜近乎無欲般的理性思考,然后判斷。卻從來沒有看到過,她也會如此失控的一面。
“王妃,您沒有圣旨,也沒有入宮的腰牌,是入不了宮門的。”翠柳攔在她的馬匹的面前,不讓她過去。
“那又如何!”
白知淺心情混亂,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這么奇怪到底是因為什么。可是她心里一直擔憂葉離亭,想著他到底會不會出事。
白知淺手握著韁繩,眼里一片堅定狠絕。哪怕今日就是闖入宮門,她也要入宮。
“駕~駕~”馬叫聲從遠處傳來。
“吁……”馬車停在了白知淺的面前,也就是逸王府門口。
白知淺視線移過去,眼睛一亮。還不等她詢問,一只手從馬車里伸了出來。
眼里的光亮破碎,白知淺神色黯淡,“怎么是你”
翠柳見到來人,臉上一喜。求助的看著來人。
發現自己的話有問題,白知淺翻身下馬,快步來帶葉久南的面前,連連詢問,“葉離亭呢?怎么就你在這里,他人呢?他在那里他沒有和你在一起嗎?”
面對白知淺接二連三的如同炮彈一樣的問話,葉久南哭笑不得,“你這問題也太多了,我們回府中,我慢慢的與你細說。”
他覺察到白知淺旁邊的馬車,還有她剛才翻身下馬的動作。也觀察到了她臉上近乎急切的問題。心里不知道是一個什么樣的感受。
白知淺點點頭,不自覺的就跟在葉久南的身后,回了逸王府。
葉久南一口茶還沒有喝,就被白知淺看的不好意思。其實白知淺也沒有催,只是她坐在那里,目光一直看著自己,葉久南自己都不忍心看她這么著急。
罷了罷了。葉久南中心里嘆氣一聲,然后把茶水放下,帶話給她,“皇兄拖我給你帶兩句話。第一,淺淺,讓你不要沖動。安安靜靜呆在王府里面,不要出去。
第二,他在宮里一切安好,沒有絲毫的危險。只是需要處理一些朝務,所以暫時分身無術,只能呆在宮里。”
葉久南講完,白知淺陷入一瞬間的呆滯。她急切的想要知道的東西,她狂燥不安的心,在葉離亭的兩句話中,全部被安撫了。
她就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小朋友,滿足的安靜下來。
“那他現在在宮里,怎么樣了”白知淺張張嘴巴,想了想才問出來。問出之后又感覺自己的問題好像有些多余。
于是安靜下來,一個人坐在那里喝茶。
“淺淺,你就放心吧。從小到大,都沒有皇兄搞不定的事情。你就不要擔心了。皇兄在宮里只是突然出不來,不會有事的。”
總算是喝到茶的葉久南,微微一笑。對于皇兄,他從來都是自信的。
“那你又怎么可以出宮”白知淺看著葉久南,奇怪的問到。
葉久南有些無語,又還是解釋了一遍,“因為我無心皇位,父親需要的是朝臣,而不是我這個兒子。”
白知淺了然。在臣與子之間,他們皇子只能選一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