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的想法一現,葉離亭就狠狠地甩頭,把想法甩出。葉離亭忽視掉心里的異樣,打量著白知淺的房間。
她的房間和她人一樣,清冷孤寂。
他見過無數女人的閨房,卻從來沒有見過,哪一個女子的房間像她這樣的清冷孤寂,用如同她自己本身。
房間里面清一色的紫色的紗布和圍帳,高貴冷艷。沒有華麗奢侈的布置,也沒有少女的羞澀和甜美,她的房間,給人一種舒坦,享受的感覺。
哪怕布置極其簡單,可是房間里的每一件物品都十分的珍貴和稀有。
畫著空谷幽蘭的屏風是用上好的雪蠶絲一針一線勾勒而出,珠簾也是用大小一樣的深海黑珍珠做成。紫色的窗紗,紫色的紋簾,也都是數一數二的冰絲制成。
案桌上擺放了幾本書,不是戲弄風雅的詩詞歌賦,也不是打發時間的小說戲本,而是呆滯古板,無趣枯燥的醫書。
房間里的擺放也是井然有序,清凈舒適。
不與凡人形同,卻獨得他的喜歡。
也許連葉離亭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當他看著這個房間,看著與白知淺有關一切時,嘴角會不自覺露出微笑。
淺淡,卻直透人心。
放在錦被上的兩只手,一大一小,一溫一熱,緊緊的相握。
睡夢中
白知淺終于看清楚了那個人影。那個人,長著一張和她一模一樣的臉。
不,應該是,那個臉,是她的。
“你是……白知淺”白知淺看著另外一個“白知淺”,神色怪異。
就像是一面鏡子,你與鏡子中的人在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