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和翠柳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場面,當即忍不住的在一旁狂吐起來。
“你們別過來。”
白知淺制止了她們靠近的腳步,這既然是肺結核,那就很有可能會傳染。
“你們沒有經驗,不會預防,小心感染。”
說著就成懷里拿出一顆藥丸吞下,再拿了兩塊兒手絹,自己圍了一塊在臉上,另外一塊兒給了臭小子。
當白知淺靠近才看清楚,一個根本就不能形容的人臥在地上,衣衫襤褸,身上還裹著一塊兒黑乎乎的破棉絮,身下是一些雜亂的干草。
頭發披散雜亂,污垢成堆,根本就看不清楚臉。
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惡臭,哪怕站在三尺之外也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股濃烈的味道。
她上下蜷縮在一起,咳嗽不止,周圍是她咳出的污血和濃痰,混雜在一起,說不出的惡心。
城隍廟因為年久失修,在她的身后,是一個缺了三個腿的桌案,老鼠吱吱叫的啃咬著她的皮膚。
因為長久的臥地,渾身上下沒有力氣,連驅趕老鼠的手臂都無法抬起。
可能是因為疼痛,她不住的縮卷,枯瘦如干骨的手指甲深深的陷入皮肉之中,想以此緩解疼痛。
當她頭發散落旁邊,露出了她的臉來。顴骨突出,眼睛禁閉,微弱的。
因為視力好的因故,白知淺甚至還看見在她的身上某些地方已經生蛆。
可能是她們的說話聲引起了秦生他娘的注意,以為是她兒子又回來了,掙扎著就要從雜草堆中爬起來。
“生,生兒……”
哪怕無能為力,她還是拼了命的想掙扎起來。
“娘,我沒事。”
他焦急的跑過去把她扶起來,驅趕那些鼠蟲,扶到那草堆上,說了一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