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葉離亭這么一數落,太醫也羞愧的低下了頭,不敢說話。
正當太醫要離開時,葉離亭才拿出了那個白色的小瓷瓶:“這是放解藥的瓶子,里頭還有些藥渣,你去弄清,這里頭都有些什么。”
太醫接過葉離亭手上的小瓷瓶,點頭稱是。
換上朝服,葉離亭便坐著馬車進了宮。
經過長長的宮道,葉離亭才走到含元殿,面見皇上。
“兒臣參見父皇。”葉離亭躬身一禮,禮節周到。
皇上抬眼看了葉離亭一眼,唇角輕輕勾起:“免禮,坐吧!”
待葉離亭落坐,皇上便開口問道:“有些日子未見你了,怎么突然想著來給朕請安了?”
不過是隨口一問,葉離亭卻聽進了心里,借機與皇上說道:“稟父皇,兒臣記得,今年春上,父皇曾問過兒臣,可有逸王妃的人選……”
皇上能坐擁江山,將天下打理得井井有條,葉離亭的話又已經點到這個份兒上,皇上自然能明白他想要說什么。
“朕還記得,當時你與朕說,還未有此生摯愛。今日你與朕說這些,可是有了人選?”
皇上端起手邊的茶杯,正等著聽葉離亭看中的是哪家的小姐,葉離亭略作猶豫,忽然開口道:“兒臣心里的逸王妃人選,乃是丞相嫡女,相府二小姐白知淺。”
頓時,坐在上位的皇上眸光一凝,微微愣了愣神。
“哦?相府千金,系出名門,大家閨秀。只是朕有所不知,相府千金養于閨中,你何時見過她,又怎會她就是你意中之人?”
既然葉離亭入宮來請求賜婚,自是會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做解釋。
不過,他聽皇上這意思,多半是不希望為他賜婚的。
可即便是如此,葉離亭也不會就此輕易放棄:“兒臣也是機緣巧合之下,匆匆見了白二小姐一面。哪知這一見,回了王府里,便思之如狂。今日入宮,還請父皇成全。”
一時間,皇上也犯愁得很。雖然葉離亭的母妃早已不在,他手上也沒什么勢力。
平日里,葉離亭可是個風流成性,疏于規矩之人。今日能如此規規矩矩的來請自己賜婚,實屬不易。
看來,這葉離亭是當真對丞相千金動了心思。
思來想去,在皇上看來,葉離亭若是娶了丞相千金也好,至少,丞相的女兒嫁了葉離亭,便不會幫著別的皇子令朝堂之上動亂。
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葉離亭見皇上猶豫再三,便想先搶占了先機。
“父皇在想什么?莫不是父皇以為,相府千金配不上兒臣?還是……兒臣一個王爺,配不上相府千金?”
皇上釋然一笑,只能搖了搖頭。
近幾日來,他也正因白知淺的婚事猶豫不決。
其實不此是葉離亭來請婚,性情溫淡的譽王,還有東宮太子,同樣是請他賜婚,人選也同樣是白知淺。
他又一想,讓白知淺嫁了葉離亭也好,免得別的皇子再覬覦相府嫡女。
一直以來,最讓皇上失望的,還是那不成器的太子葉尚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