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大殿上,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各有四根大柱。柱身上纏繞著金絲尾羽南飛九天的鳳凰,紅色的柱木上是金色的圖案。紅黃相應,像極了落日紅霞。
穿梭在高大醫藥木柜的弟子分兩種,一種弟子身穿白服,一種弟子身穿黑袍。白知淺猜測,白服應該是藥宗的弟子,黑袍應該是毒宗的弟子。
白知淺剛步入藥堂,就吸引力全部人的注意力。皆停下腳步,眼里有驚艷,有蔑視,有疑惑……各種各樣都有。除此之外,每個人還都用一臉古怪的表情看著她。
翠柳跟在白知淺的身后,有些忐忑。
她聽聞藥王宮的弟子都性情古怪,脾氣暴躁,最不喜歡別人闖入他們的地盤。被幾百人用眼睛盯著,翠柳覺得自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毛骨悚然的感覺。額頭上都冒汗了,手心里也濡shi了一片。
“怎么樣?害怕了嗎?”納蘭羽書戰在白知淺的旁邊,笑著打趣她。
白知淺神色自若,臉上一片寧靜,仿佛面前的這些人都不存在一樣。侃了一眼納蘭羽書,“你最近幾日不是有事嗎?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今日怎么有空過來陪我一起”
納蘭羽書手上折扇一搖,蘭花指一翹,眉眼勾人,“奴家還不是陪官人一起~”
戲腔一出,聲音蜿蜒流轉,一舉一動間,顧盼生輝,僅僅一個聲音就能把人引入那一句詞中去。
白知淺感嘆一聲,納蘭羽書真的是天生為戲而生的。哪怕他依舊一身常服,眉眼清冷,拒人千里之外。可那聲音一出,也是說不出的風情萬種,顧盼流離。
藥堂的弟子仿佛已經見怪不怪,甚至還起哄拍掌,大聲的喊著,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白知淺有些汗顏,這藥王宮的人,果然都是些奇葩。這上梁“不正”,下梁也差不多都一個樣兒。
見好就收,納蘭羽書可沒有忘記自己今日來的目的。帶著白知淺來到大堂的中央,站在高高凸起的位置上,鳳眸微遐,風華絕代。
這幾日藥王宮的弟子都知道白知淺這個人是宮主的貴客,卻不知道如今帶到藥王宮的藥堂做什么。
“所有的弟子都到大堂集合,今日,本宗主給大家引薦一位人。”
很快,藥堂的弟子都集合完畢,立于兩邊。兩邊各占一色,右邊白色,左邊黑色。
納蘭羽書看向白知淺,見白知淺點頭確認之后,才開口講話。翠柳立于白知淺的身后,護著她。
“宮主有令,從即日起,白知淺被任命為藥王宮二宗主,見二宗主如見宮主,所有權利等同宮主,見二宗主必須行禮。所有弟子接令。”
此令一出,所有的弟子均震在原地,面面相覷,不敢置信。一時間,沒有人敢上前接令。
“怎么宮主的命令還不接嗎?”
看著臺下一片沉默,納蘭羽書黑沉著臉開口說道。剛才溫潤如玉的臉色此刻如同暴風雨來臨之前一樣。
“三宗主,弟子們有些疑問。”其中一名黑色衣服的弟子開口說話了。白知淺目光移到他的臉上,長了一副瘦耳猴篩的樣子目光有些陰冷,讓白知淺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