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么吵!”
說話間,一個美艷的女人從院內走了出來,家丁守衛們紛紛恭敬地騰出一條路,那女人后面跟著數位丫鬟婆子,眾星捧月一般將那女人擁著。
女人冷哼一聲,睥睨著白知淺:“我當時誰呢,白知淺,你怎么在這兒?”
白知淺挑眉斜睨著她,并不打算回答她的問題。
沈煙見白知淺不理會自己,憤怒涌上了臉,聲音尖銳:“你這賤蹄子,如此沒有規矩,我問你話呢……”
這時一個男人優雅踱步而來,沈煙的語氣立刻柔了起來:“老爺……”
男人上了中年,五官俊朗,氣質雍容清雅,走上前來,見這等情形,問道:“這么晚了,在這兒吵什么?”
沈煙嬌柔地窩在男人的懷中,說道:“老爺,白知淺這么晚回來,吵到妾身了,妾身便出來看看。”
白久寵溺地攔著沈煙的肩,嚴厲地看著白知淺,問道:“怎么這么晚回來?”
白知淺聽到白久跟他說話,她才晃過神搭理,見白久眼神中參雜著別的情感,冷冷地說道:“是女兒貪玩,這么晚才回來,吵醒三姨娘了,女兒知錯了。”
可沈煙明顯不想這么輕易放過白知淺,“一句知錯了怎么行?老爺,再怎么說也是我們丞相府的二小姐,這么晚不在府中好好待著,一點規矩都沒有,定要好好罰她,好讓她長長記性。”
白知淺卻是像沒聽到一般,眼睛直直地看著白久,半響,說道:“爹爹若想罰淺淺,淺淺無話可說,甘愿受罰。”
說這話的時候,白知淺心中一陣冷笑。
白久怎么可能懲罰自己呢?
她回來這么晚,那可都是他的意思。
不出所料,白久咳了一聲,說道:“淺淺還小,貪玩也是正常,只是就這一次,下次爹爹定要罰你了,行了,天色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沈煙有些不甘心,奈何白久發話了,也不好說什么,冷哼一聲便回了。
四下散去。
白知淺回到自己的房中,這屋子里,除了一張半舊不新的桌子和椅子外,再無別的家具。
白久跟著進了屋子,看到這么簡陋的陳列皺了眉,卻沒有在白知淺面前表現出來。
寵愛慈祥的面容,聲音輕柔:“淺淺,我的乖女兒,這次可在寧以莊打探到什么消息嗎?”
白知淺眼底飛快劃過一抹算計,面上卻是聽話乖巧的樣子,說道:“女兒無意中發現張大人和逸王私底下來往很多。”
白久聽說他手底下的人居然和逸王有來往,嚯地站起身,瞬間陰沉了臉色:“張大人?怎么可能?他……”
白知淺身上有他下的蠱毒,白久自然對她的話深信不疑。
白知淺裝作被白久嚇到的樣子,縮到被子里,惶恐不安地看著他。
白久的厲色稍微緩和,露出了一絲微笑,手輕柔地摸了摸白知淺的頭:“好女兒,你這次做的很好,爹爹很開心。”
白知淺聽到白久的夸獎,就像一個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一樣開心:“只要爹爹開心,女兒做什么都愿意。”
“好了,你好好歇息,爹爹還有事要處理,改天再來看你”說完,白久轉過身,就往屋外匆匆而去,臉色冷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