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賭紅了臉,堅持的反駁到,“不是的,他們,他們就是我的父母。”
看她這么少見的堅持,白知淺不由的追問,“那你有什么證據(jù)嗎?”
見白知淺臉色沒有剛才那么嚇人了,小菊心里松了一口氣,毫不猶豫的從自己的衣襟里摸索,然后拿出一樣?xùn)|西。
脖子上掛著的那一根紅線,紅線的一端吊著一個紅色的護身符,形狀有些奇怪,像是不完整的。
像是寶貝兒一樣的捧在心里,眼里含著淚水,“這是我從小戴著的一塊護身符,里面有我的生辰八字,還有名字。從我記事開始,就一直帶著的。
可惜的是,只有半邊,所以我不知道我父母是誰。”
一半白知淺恍然大悟,難怪看上去形狀有些奇特。
小菊又從貼身的袖袋里,拿出另外半邊。“這是那日我父母給我的,說是我弟弟的護身符,里面有我弟弟的生辰八字和名字。是我娘親手為我們縫制的。”
兩半護身符,合在一起,就是完整的一個。
白知淺接過小菊雙手上的兩個護身符,仔細的查看。一樣的顏色,一樣的布料。甚至是刺繡的花紋和字符,都是一樣的手法。
小菊的因為保存的很仔細,所以看上去比較新。而另外一個,可能是常年經(jīng)常的用手摩擦,磨損的比較嚴重。
無論怎樣看,怎樣比較,這就是一對。
白知淺知道,這是小菊的父母無疑了。能夠在她也不知小菊有這么一個護身符的時候,拿出另外一個一模一樣的,不太可能會是假的。
“因為小時候家里窮,弟弟生病了,沒有辦法,所以我娘只能將我變賣了,給我弟弟看病。我也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幾經(jīng)人伢子的手,才被賣到了都城。”
小菊嚎啕大哭,像是要把這些年的委屈全都哭回來,她一直以為自己是沒有親人的,如今親人找來,怎么能夠鎮(zhèn)定下來。
“然后呢?”白知淺繼續(xù)問,她想知道,她的父母是否與她前段時間的異常有關(guān)。
小菊用衣袖擦干凈眼淚,紅腫著眼睛,“我將父母安置在府外的一個荒涼的山莊,每隔幾日就會給他們送去一些吃食和衣物。
可是就在小姐去逸王府的那一天,我爹來府中找我,說我娘病了。”
“我娘病了之后我就一直籌錢,變賣了所有的東西還是不夠。本來請小姐出手幫忙救治我娘,可是我娘,我娘她,失蹤了……”
失蹤了白知淺沒有猜到會是這個結(jié)局。原來是她娘失蹤了,那小菊前段時間的焦躁不安和心神不寧也就解釋得通了。
危險的瞇起雙眼,瞳孔深處的鋒芒尖銳森然,白知淺在心里百轉(zhuǎn)千回。
如果只是單純的失蹤倒還好說,可就怕是有人故意為之啊。
“小姐,奴婢不是想要背叛你,可是,可是我娘她……奴婢好不容易才找到娘親,才找到一個親人,小姐,求小姐救救奴婢的娘親吧。
奴婢娘親失蹤之后,奴婢就一直在找,那日小姐與逸王出府之后,奴婢收到了一封信。信上說我娘在他的手中,如果奴婢不聽他的話,我娘就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