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晚了,裴崇遠打了電話過來。
an照蔣息之前的一貫作風(fēng),他是絕對不會接的,可這手機的震動聲在深夜像是給他xia了蠱,讓他在“拒絕”和“接聽”中,dian向了那個綠se的圖標(biāo)。
他把手機放在耳邊,沒有說話,深呼xi了一xia。
幾秒鐘后,他聽見裴崇遠醉醺醺的聲音說:“小息,我想你了。”
時間好像回到了幾年前的那個跨年夜,當(dāng)時的蔣息躲在學(xué)校宿舍的廁所隔間,外面是轟隆的煙花聲,耳邊是裴崇遠醉酒后cu重的chuan息。
那個晚上,裴崇遠隔著電話,讓蔣息幫幫忙,他聽著蔣息的聲音用自己的方式去紓解對遙遠的蔣息涌起的思念和渴望。
這個晚上,沒有煙花,沒有震耳yu聾的聲音,夜安靜得像是整個世界都已經(jīng)沉睡,雪無聲地要將他們掩埋。
蔣息輕聲問:“你喝酒了?”
“嗯,沒辦法,要應(yīng)酬。”裴崇遠意識還算清醒,只是覺得累,“我拿到了第一個單zi。”
說完,他長嘆一聲,笑了。
這一聲嘆息,嘆到了蔣息的心窩里,很是酸澀。
他知dao,自從裴崇遠回來,很拼命地在修補自己的生活。
可是,這種修補哪有那么容易。
幾個月了,裴崇遠說:“我拿到了第一個單zi。”
大概是夜晚更容易讓人共qg,蔣息仿佛看到了裴崇遠的兩個世界。
一個世界里,裴崇遠笑得云淡風(fēng)輕,給他煲湯,在他shen邊談笑風(fēng)生,好像一切都在那人的掌握中,有條不紊地j行著,只等著他回tou與其重修于好。
然而在另一個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