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自己的。”拂衣把盤子挪遠:“你不用懂。”
劉小胖嗤了一聲,伸手剝自己桌上的橘子,瞬間被酸得齜牙咧嘴。
他懷疑地看著拂衣,她該不會是想戲弄太子,把最酸的橘子給殿下嘗吧?
云拂衣這紈绔女,有什么做不出來的?
橘肉甜香,現在還不是橘子最成熟的時候,但拂衣送他的橘子很甜。
歲庭衡動作溫柔地拿起盤中兩個剝開一半的橘子,抬頭望向拂衣的方向。
明明兩人之間隔著明艷的篝火,但是在歲庭衡望過去的那個瞬間,云拂衣也抬起了頭。
他們的視線在夜色中交匯,在篝火上方化作最明亮的火焰。
我吃到了最甜的橘子,所以想留給你一半,僅此而已。
劉小胖看了看云拂衣,又看了看坐在上首的太子,胖胖的身軀充滿大大的疑惑,這破酸橘子又不是絕世大寶貝,太子怎么稀罕成這樣?
“在笑什么?”皇帝把烤好的兔腿劃開,放到皇后碗里,見她笑得一臉開心,以為她也想像其他人一樣去跳篝火舞:“我去陪你一起跳?”
“我們跳什么?”皇后貼在皇帝耳邊道:“我在看拂衣與衡兒。”
皇帝聞言抬頭,正好見到拂衣被幾個小姑娘拉到篝火旁跳舞,而他的好大兒一眼不眨地看著拂衣,笑得半文錢都不值的模樣。
“殿下。”拂衣一身紅裙,比篝火還要亮眼,她把手伸到歲庭衡面前,把他從座位上拉起來,帶著他融入了年輕人當中。
向來克己復禮的太子,在橘紅的篝火下,露出了年輕人獨有的快樂笑容。
這一幕落在對禮節最嚴苛的官員眼里,都不忍心說出任何挑剔的話。
年少春光不重來,詩酒趁年華。
惑真心
夜霧彌漫,婦人神情麻木地推著夜香桶穿過小巷。
更夫路過她身旁,似乎聞到了臭味,嫌棄地加快步伐,迫不及待遠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