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衣回頭看了眼在樹下等自己的歲庭衡,笑道:“我家殿下還在等我,先走了。”
“嘖嘖嘖。”歲安盈望著拂衣遠去的背影:“美色惑人啊。”
林小五捂著嘴笑。
“今晚拂衣不陪你,你居然不生氣?”歲安盈有些意外。
林小五笑瞇瞇地摸了摸發髻上的珠釵:“男人嘛,是要花心思哄一哄。”
今天一早拂衣就派人給她送來了釵環首飾,昨日皇后娘娘也給她家送了賞,她有什么不樂意的,她恨不能天天都過節。
見拂衣很快就回來,歲庭衡嘴角上揚,執起她的手,為她擦拭手背:“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不多陪陪你的朋友?”
“今晚我只想陪殿下。”
月色下,歲庭衡神情溫柔。拂衣突然攬住他的脖頸,在他下巴處輕輕一吻,仿佛微風拂過。
歲庭衡渾身僵直,仿佛成了夜里的望妻石。
“以后每年的中秋月圓夜,我都會陪著你。”
此時此刻,某個小院里。
“主子,劉壽昌已經五天沒有出過公主府大門了,我們還要蹲守嗎?”
那劉壽昌不是天天都在外面晃蕩嗎,怎么他
們需要他的時候,他反而就不出門了?
真是邪門!
心不誠
手下等了半晌,也沒等到帷帽人的命令,開口勸道:“主子,劉壽昌只是個游手好閑的紈绔,與其在他身上下苦功夫,不如借寧郡王的手除去太子。”
“你突然提起歲瑞璟,是懷疑我舍不得讓寧郡王涉險?”帷帽人冷笑:“收起你那些小心思,你以為我沒有想過?”
手下見她動怒,連忙解釋道:“主子,屬下絕無此意。屬下只是擔心王上對您不滿,降罪于您。王上的請罪書已經在路上,還安排了兩位王孫來隆國為質,他們大概有三日就能抵達京城,我們應該早做安排。”
“王兄當真窩囊,離巖與隆國任何證據都沒拿出來,他就急著下跪求饒了!”帷帽人既恨國君軟弱無能,又對南胥的處境無可奈何:“來的兩位王孫是哪位王子的子女?”
“一位是南淮王孫的親弟弟,另一位是二王子的younv。”手下無奈:“隆國把四方館看管得刀槍不入,我們的人傳不進消息,南淮王孫恐怕還不知道此事。”
“讓守在康陽公主府跟寧郡王府外面的人撤回來。”帷帽人語氣冷漠:“我懷疑已經有人發現了你們的蹤跡。”
“不可能,這次派出去的人,在隆國京城生活了二三十年,就連他的枕邊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手下以為帷帽人舍不得利用寧郡王:“請主子放心,他們在皇城根下生活了二三十年,絕對不可能有人查出他們的身份。”
這也是他們最后的底牌。
“不必多言,立刻把人召回去。”帷帽人道:“劉壽昌這種愛玩鬧的紈绔子弟,接連五日不出門實在怪異,不管隆國有沒有察覺到,我們都要小心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