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說越覺得可怕,拂衣緊緊摟住歲庭衡的胳膊:“殿下,幸好是陛下登基,幸好你是太子。”
“我不會讓你落入那種境地。”歲庭衡把拂衣緊緊擁進懷里,閉上滿是寒意與殺氣的眼睛:“永遠都不會。”
若真有那么一日,他會想辦法殺了歲瑞璟,即使與歲瑞璟同歸于盡,也不會讓拂衣成為籠中囚鳥。
“殿下,你抱得有點緊。”拂衣反手摟住他的腰,輕輕拍著他的后背:“這是我在胡說八道,都是假的。我們云家人都是寧折不彎的性格,就算歲瑞璟做了皇帝,也不會陷入那樣的境地。”
歲瑞璟若真敢把她弄進宮,恐怕晚上睡覺都要睜一只眼睛。她可不是嬌滴滴的嬌嬌兒,有的是力氣與手段。
“那你會怎么做?”
“嗯,讓我想想。”拂衣把下巴擱在歲庭衡的肩膀上,打趣道:“殺皇帝宰曾氏,然后與你們理王府內(nèi)外勾結(jié),奪下江山,立下從龍之功。”
“嗯,好主意。”歲庭衡笑了:“在事情還沒成功之前,我還能做你的地下情人。”
“嘶。”拂衣倒吸一口涼氣,她掙開歲庭衡的懷抱,捧著他的臉道:“殿下,你好野的心思。”
“嗯,我想做你的野男人,心思若不野一點怎么能行?”歲庭衡俯身在拂衣耳邊道:“孤只想與拂衣在一起,哪怕是做你的外室。”
啊啊啊啊啊!
是誰,究竟是誰帶壞了她家高潔出塵的太子殿下!
她家殿下怎么會說這種虎狼之詞!
“難道是我長得不夠好看,不能讓……”
“殿下。”拂衣捂住歲庭衡的嘴巴,偷偷瞅了眼不遠處的宮侍們,紅著耳朵道:“我向來沒臉沒皮,倒沒什么干系。這話要是傳出去,你的臉可就要丟光了。”
歲庭衡在拂衣掌心輕輕一吻,握住她的手腕溫柔笑道:“若能得拂衣三分真心,我要那臉面有何用?”
他自小受盡欺辱,狼狽落魄的模樣,被無數(shù)人看在眼里記在心里,即使現(xiàn)在有再多的人夸贊他高貴優(yōu)雅,難道當年那些毫無尊嚴與顏面的時光就可以不存在嗎?
他其實并不在乎他人的眼光,他只是想以最好的名聲出現(xiàn)在她的耳中,以最好的面貌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
若他們注定無緣,當別人在她面前提及他時,能夠夸一夸他,至少他在她的心里,能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他不敢求得太多,只是一次又一次的相遇,讓他終于放出了心中欲望的深淵。
幸好,她凝望了他的深淵,與他相擁。
在拂衣面前,顏面與自尊,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那殿下的臉面已經(jīng)沒了。”拂衣笑著再次牽住歲庭衡的手。
歲庭衡怔怔看著她,心中懷著無限期望。
“我對殿下的真心早就不止三分。”拂衣晃了晃手中的丑兔燈:“所以殿下的顏面現(xiàn)在屬于我,你在外面要好好保護屬于我的顏面。”
“嗯。”歲庭衡啞著嗓子點頭:“以后這些話我不在外面說,只對你說。”